魏无羡道:“不可以。” 蓝景仪:“那有什么可以。” 魏无羡道:“提问可以。” 蓝景仪无法,只得对蓝思追道:“思追,待会儿我要是晕过去了,你、你的笔记要给我抄。” 蓝思追哭笑不得,道:“好。” 蓝景仪松了口气,道:“那我就放心了。” 蓝思追鼓励道:“放心吧景仪,你肯定可以坚持下去的。” 蓝景仪刚露出感激的神色,金凌拍拍他的肩,一副看上去很可靠的样子,道:“是啊,放心吧,你要是晕过去了,我一定马上叫醒你。” 蓝景仪大警,一把拍开他的手:“走开走开,鬼知道你会用什么手段叫醒我。” 正嘀嘀咕咕间,纸窗上幽幽透出了血色的光晕,仿佛忽然有人在漆黑的房间里点起了一盏红灯。 众人立即噤声,屏息凝神。 红光也从一个一个小小的窗孔里透出,映得一只只窥探的眼睛像爬满了血丝。 蓝景仪颤颤巍巍举起了手,道:“前辈……为什么,为什么这间屋子看上去这么红啊?我,我从没见过这种,血红色的残影。难道当时,屋子里点了一盏红色的灯吗?” 蓝思追低声道:“不是血红色的灯,是因为,这个人……” 金凌道:“是因为这个人的眼睛,进了血。” 红光中,屋子里突兀地出现了新的东西。 一把椅子,和一个坐在椅子上的“人”。 魏无羡道:“金凌,你昨晚看到的,就是这个?” 金凌点头,道:“不过,我昨晚没看仔细,她不是坐在椅子上……她是被绑在椅子上的。” 果然如他所言,那女子放在扶手上的双手,是被麻绳紧紧绑着的。 众人还待细看,这时,忽的一道黑影闪过,屋子里又多出了一个身影。 竟然还有一个“人”。 而这多出来的第二个人,那张脸的眼皮和上下嘴唇都被割了去,不能眨眼也合不拢嘴,布满血丝的眼球和鲜红的牙龈暴露在外,比传说中的要恐怖千倍万倍! 蓝景仪失声道:“钩子手!” “怎么回事,铁钩不是已经被熔了吗?钩子手怎么会还在?” “这屋子里居然有两只邪祟??” 听到这里,魏无羡道:“两只吗?这间屋子里的邪祟到底是一只还是两只?有人说得清楚吗?” 蓝思追道:“一只。” 金凌也道:“一只。这间白屋子里的钩子手,不是真的凶灵,只是这女子用怨气还原的临死场景中的一个残影。” 蓝景仪道:“虽说是残影,但这瘆人程度完全分毫不减啊!!” 他们说话间,这张脸缓缓朝木门这边移来。那张脸越来越近,也越来越清晰,越来越狰狞。哪怕众人明知这只是一个残影,真正附着钩子手残余怨气的铁钩已被炼化,这个残影绝不会真的穿门而出,却也总有一个毛骨悚然的念头挥之不去: 被他发现了! 如果那倒霉的飞贼半夜偷窥白屋子时,看到的刚好是这一幕,难怪要吓得心疾发作。 那张脸直逼到距离纸窗不足一尺之处,定了半晌,转身朝椅子大步走去。 众人这才不约而同重新开始呼吸。 里边,钩子手在屋里走来走去,陈旧的木板在他脚下嘎吱作响。外边,金凌却忽然奇怪起来。 他道:“从刚才起,我就有一件事很在意。” 蓝思追道:“什么事?”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