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警惕。蓝忘机道:“魏婴?!” 他低低的声音在魏无羡耳朵里嗡嗡作响,震荡不止,魏无羡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耳朵坏了,道:“怎么了?” 他觉得有东西从脸上爬过,举手一摸,摸到了满手的猩红。伴随着阵阵头晕目眩,鲜血还在从他的口鼻之中滴滴答答地滑落,坠到地上。 这次终于不是装的了。 魏无羡抓着蓝忘机的臂弯勉强站立,见蓝忘机刚换过的白衣又被他的血染红了一片,不由自主伸手去擦,心里不合时宜地犯愁:“又把他衣服弄脏了。” 蓝忘机道:“你怎么样?!” 魏无羡答非所问道:“蓝湛……我们走吧。” 马上走。 再也不要回来了。 蓝忘机道:“好。” 他完全无意再与江澄缠斗,一语不发,背起他就走。江澄又惊又疑,惊的是魏无羡突如其来七窍流血的惨状,疑的是这是魏无羡装出来遁逃的法子,毕竟过往魏无羡常常用这招来恶作剧,见两人要走,道:“站住!” 蓝忘机怒道:“滚开!” 与之同来的还有气势陡转狂怒的避尘,一道紫电旋即游出,两样神兵相击,发出刺耳长鸣。被这长鸣声一震,仿佛一团将熄不熄的烛火终于被扑灭,魏无羡一阵头痛欲裂,双目闭上,头也垂了下来。觉察肩头重量,蓝忘机登时从混战中抽身,立即去查探他的呼吸,避尘失了主人的施力,紫电攻势立即向前逼近。江澄并不想真的打伤蓝忘机,立即撤鞭,可来不及了。正在这时,一道身影从一旁跃下,挡在了双方中间。 江澄定睛一看,这突然插进来的不速之客竟然是温宁,登时勃然大怒:“谁让你到莲花坞里面来的?!你怎么敢!” 别的人他都还能勉强忍,这条亲手把金子轩一掌穿心、断送了他姐姐幸福和性命的温狗,他却是万万容忍不得。光是看他一眼都有杀之而后快的冲动。他竟然还敢踏足莲花坞内部的徒弟,当真是找死! 因为这两条人命和种种原因,温宁心中有愧,因此对江澄总抱着一份畏惧,从来都自觉地避他而行,此刻却挡在魏无羡和蓝忘机两人之前,直面着他,挨了狠狠的一鞭子,胸膛爬过了一条骇人的焦痕,也没有退缩。 探得魏无羡只是疲倦至极加气急攻心,暂时昏迷,蓝忘机这才转开目光。只见温宁手里拿着一样东西,递到江澄面前。江澄右手间的紫电炫亮得几乎成了白色,和他心头杀意一样高涨,怒极反笑:“你想干什么?” 那东西正是魏无羡的佩剑随便。魏无羡一路都嫌拿着麻烦随手乱扔,最后扔给温宁保管了。温宁举着它,道:“拔出来。” 他口气坚决,目光坚定。全然不是以往那副呆呆怔怔的模样。 江澄道:“我警告你,不想再被挫骨扬灰一次,就立刻把你的脚,从莲花坞的土地上挪开,滚出去!” 温宁几乎要把剑柄捅到他胸口里去了,声音高扬,喝道:“动手,拔!” 江澄心中一阵躁怒,心脏无端狂跳,鬼使神差的,他竟然真的照着温宁所说的,左手握住随便的剑柄,用力一拔。 一把雪白到刺目的剑身,从古朴的剑鞘里脱鞘而出! 江澄低头盯着自己手里这一柄闪闪发光的长剑,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