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听出他不高兴,好脾气地不跟他计较,挂了电话,给儿子发来几个蹩脚的中老年人冷笑话。 童淮翻翻白眼,一一收藏,高冷地敲过去俩字:晚安。 第二天到餐馆,柴立国已经知道了童家的“朋友圈风波”,八成是接到了童淮爷爷的询问电话。 童淮这才想起件重要的事:“叔,求你个事,千万、千万别给薛庭说我家的任何事。” 柴立国见他脸色肃然,猜测这可能又是叛逆期少年的什么小心思,万一他多嘴,估计这小唠叨能把他耳朵唠出茧,没怎么在意,点头答应。 童淮放下心。 好险,居然放着啰啰嗦嗦的老柴同志这么久没管,幸好老柴还没通敌叛国。 在店里晃了一上午,下午薛庭按时抵达,手里提着个小袋子,禁止童淮左看右看,一来就摁着童淮写作业。 童淮耐性不佳,那点谁都会突然升起的学习小热情早没了,每天写会儿就躁动会儿,跟板凳上带刺似的,不撩撩闲静不下来:“我可以玩会儿游戏吗?写半个小时作业奖励十分钟游戏时间呗?你渴不渴?我去买根冰棍儿给你?外面好像有野猫叫,会不会是你救的那只啊?啧,薛庭,婷婷,庭哥,你耳朵长来装饰用的吗……” 喋喋喋喋喋喋喋不休。 话忒多。 薛庭冷漠地一掀眼皮,找准痛点,精准镇压:“想等开学前和其他人来这店里补作业?” 童淮:“……” 这话里威胁意味太浓,他捏着鼻子重新坐稳。 柴立国路过,瞪圆了眼,缓缓给薛庭比了个大拇指,给他续了杯茶。 辅导童淮完成今天份的作业,薛庭和往常一样,跟柴立国打了个招呼,取人带走。 童淮还惦记着冰棍儿,先去买了两根,戴着帽子,只顾舔冰棍,没顾看路,薛庭上哪儿他就上哪儿,走了会儿,发现路不太对,茫然地抬起头:“这是去哪儿啊?” 薛庭咔嚓咬了口冰棍:“跟人贩子交易。” 童淮:“……” 薛庭继续消遣他:“等会儿记得数钱。” 童淮咂摸了下这句话,反应过来:“你损我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 “不损,本来就是。” 童淮气得要说理,脚下却跟着薛庭继续走,直走进了条巷子深处。 附近人家不多,大白天也静悄悄的,阳光被高高的院墙遮得一丝不透,走到尽头,有个倒在地上的垃圾桶,附近漏出了小片阳光,明晃晃的光斑在阴影中格外显眼,像块镜子。 “你是不是弃明投暗投靠那群小流氓了,引我来这儿埋伏我?”童淮对巷子有阴影,狐疑地到处瞅,“你一个人干不倒我的啊。” “……”薛庭无言,“等着,援军马上就到。” 说着,他走到经年无人使用的垃圾桶边,半蹲下来,把提来的小袋子打开,童淮眯眼一看,里面是猫粮。 薛庭轻轻敲两下地,放好猫粮就退后几步。 他一走开,垃圾桶后缓缓钻出个花里胡哨的猫猫头,是只很漂亮的三花,睁着双溜圆的翡翠绿竖瞳,警惕地盯着童淮,不敢往前走。 童淮退后几步,蹲下来睁大眼,看着那小东西,明白过来:“这是你救的那只流浪猫?” 听薛老爷子说,猫被熊孩子用细铁丝绑在电线杆上,挣得毛发浸血,凄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