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甚至曾经想过,要用一辈子的时间来告诉她他有多爱她,但她却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她只选择性地看见她想要看到的东西,他的付出他的弥补,都被她亲手掩埋,不见天日。 他对她的爱,是她葬送的。 巩眠付站起身,以居高临下的姿态俯瞰着她的狼狈。 一寸寸,不留半点的余地。 “你千方百计想要逃离我,那么,我就放你走。” “你的期望,我都满足,你不屑我的爱,我就全部收回来。这明明都是你想要的,你为什么现在却要出现在我的面前?现在的你,不是应该像当年那样远远地逃离么?以前的你呆在我身边是不情愿,我勉强过你,以后,我都不会再勉强你。” 他说完,就转过身往走廊的尽头走去。 徒留下她一个人跌坐在那里,看着他越走越远,最后,消失在自己的视线范围内。 她想伸手去抓住他,伸至半途却只能收了回来。 因为,她不知道她能有什么理由把他留住。 他说得没错,现在的这一切,都是她想要的,她在他身边这么久,就没有过心甘情愿,既然如此,他便也不再勉强她。 可他放开了她的手,她却心痛得难以自抑。 眼泪顺着脸颊滑落,她捂住嘴,却怎么都无法让那哭声咽回去。 她终于知道,自己失去了什么。 许久以后,她才跌跌撞撞地走下楼。 褚昊琛找了她一圈,看见她失了魂的从二楼下来,连忙迎了上去。 “沅沅,你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她不回答,只一个劲地摇头,头耸拉着,低着声音哀求。 “哥,带我走……带我离开这里……” 他张了张嘴,到底,还是把那句疑问吞进肚子里,扶着她的腰小心翼翼地带她离去。 他们不知,直至走出大厅,这一幕二楼拐弯处的那个男人是尽收眼底。 巩眠付收回目光,跄踉着步伐随意推开其中一间房间走进去,当门阖上,他整个人无力地靠着墙壁,重重地阖上了双眼。 他只能这么做,也必须这么做。 惟有这样,他和江沅之间才不至于就自此陌路。 从一开始,他和她就不被祝福的,这段背负人命与各种尔虞我诈的爱情早就无法如同最初懵懂无知时那么纯粹,有太多的东西夹杂在他们之间,若是不除掉这些,根本就没有未来可言。 而她,也不能一直都困在过去的那种愧疚中。 他的手,放在了左边的胸口处,在那个地方,心跳的频率是那么的清晰。 可没人知道,在过去的一年间,这颗心脏曾经好几次停止跳动。 让他赖以生存下去的,就是她,当时他告诉自己,他要活着,只有活着,他才能回去见她,他才能让他们的爱情重见天日。 他……怎么可能不爱她? 如若要他不再爱,那是不可能的,因为早在那一日,他对她便一眼相中。 再之后,是对是错,是罪孽还是救赎,都注定将他和她绑在一起,此生无法分开。 …… 接下来的几日,她的情绪都跌至低谷。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