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的,都是错的。 现在的她,做什么都是错的。 巩眠付的死,不过是让她从一个牢笼跳到另一个牢笼罢了。 但是她也明白,如果她一辈子都不去做,她就这辈子都迈不出那个牢笼。 江沅阖了阖眼,她看着面前的这个男人,尽可能地让自己不再痛不欲生。 “忘记我吧,就算没有巩眠付,我……也不会跟你在一起的。其实我自己心里清楚,在俞城的时候,那是因为你对我好,而宝宝和贝贝需要一个爸爸,我才想要跟你结婚。那五年,即便我再恨他,我也深爱着他,我根本就否定不了我的心……易珩,我不值得你对我这么好,我是一个坏女人,我坏到极点,我不配得到你的爱,我……也不想再伤害你。” 易珩的身形摇晃,就算曾经,她为了逼走他说过类似的话,但是这一次,他清楚地明白,她的这些话,不是假的,而是出自她的真心。 相似了那么多年,是真是假,他一眼就能看穿。 可这一刻,他却尤为痛恨这样熟悉她的他。 “沅沅……” 他伸出手,想要触碰她,她却后退了几步,到他触碰不到的距离。 江沅抬头,泪眼模糊地看着他,或许,有些事当真是注定的,她与他经历了那么多,到底还是无法在一起的,而她,也不想再对他对自己撒谎了。 “走吧,不要再回头了,易珩,对不起,可我除了这一句对不起,根本就给不了你什么……” 他张了张嘴,还想说话,却发现不管再多的话,也根本改变不了。 他只能站在那,看着那扇门缓缓合上,将他和她彻底隔绝成了两个不同的世界。 这一刻,他方知,纵使他再努力,也走不到她的身边。 从巩眠付出现在她生命中的那天起,就再无他存在的必要了。 可是他真的觉得,过去的那些年的相处,是他这辈子最快乐也是最难忘的,就算重来,他也不后悔。 易珩不知道自己究竟站了有多久,当雪落在他的肩上透过衣服渗透,他才因为这寒意而惊回神来。 他转身,才刚走了几步,一抹白色的身影印在了他的瞳孔里。 他一愣,在他的几步之外,是一身白纱的丁莹莹,这么冷的天,她竟只穿了这么一件,肩膀已然冷得缩了起来。 她站在那,看着她一步一步地朝他走来,由于路上湿滑,走到半途的时候还摔倒在地。 雪白的婚纱上沾上了斑斑的污垢,她却像是没有发现般,只看着他,爬起来继续往前走。 她走到他的面前,寒意早已令她的唇失去了原有的颜色,她的声音甚至带着抖意,然而,仍如他记忆中的那般温柔。 “易珩,我们回去继续举行婚礼,好不好?” 她带着哀求,白色的雪纷飞,落到了她的头发上。 他看着她,犹如这冰天雪地般寒冷。 “丁莹莹,这么久以来,我一直都在利用你。而如今,你对我来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