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地的狼藉,如同她此刻的心。 她的手握紧了拳头,以往,只要她对巩眠付开口,他就一定会放下手头上的事情到她身边来,甚至无一例外。 可是如今,她想要见他一面,却是比登天还难。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不,她绝对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一直侍候在她身旁的女佣将其他佣人都赶走,自己走过去把她搀扶着坐到沙发上。 那个女人,果然是个祸害。 这会儿也没有外人,她抓住了女佣的手,面目阴冷。 “我让你去办的事呢?办得怎么样了?” 那女佣面有难色,到底还是摇了摇头。 “那个叫江沅的女人很少会离开澳园,就算离开了,她的身边都会跟着人。” 而且,还不是一般的人,而是一些连江沅都不知晓的暗卫。 她想要做些什么,根本就寻不到下手的机会。 女佣抬起头看她,语气带着几分迟疑。 “唐小姐,你说……是不是巩爷知道了,才派了那么多人跟在那个江沅的身边?” 知道什么?知道她想对江沅下手? 唐心慈咬牙切齿,不可能的,巩眠付不可能会想到她的,当年她做的每一件事,她都藏得好好的,巩眠付又怎么可能会发现呢? 而且,就算当真知道了又如何?凭借着她在他心中重要的位置,他也不可能对她做些什么。 唐心慈沉思了半晌,随后斜睨向她。 “你再想想法子,尽可能地让江沅单独行动,到时候,你就能下手了……再不然,再不然你就收买澳园里面的人,不管怎么样,我都不允许那个女人继续活着!” 是啊,五年前江沅就该死了,只可惜上天让她活了下来。 女佣应声,随后便出门去找人。 她一个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落地窗外,那黑毫无预境地席卷而来,似是丝毫没有给人喘息的时间。 …… 半个月以后,安城下了一场大雪。 整整两天两夜,这大雪都没有停歇过,她站在窗前看着外头纷飞的雪花,被大雪覆盖的邑洲,她已经很多年没有看过了。 最近的天气很冷,她便也没带两个孩子出门,只是呆在家里也没什么事,她便只能靠着电视机和各种书打发时间。 正想得出神,没想,一双长臂从后头伸了过来,把她圈在了一个结实的怀抱里。 那熟悉的古龙水味扑鼻而来,她还未回过头,男人的声音就回荡在耳边。 “站在这里做什么?” 她微仰着脸,巩眠付的侧脸就这么地印入了眼帘。 她不漏痕迹地把他推开,指着外头的雪地。 “我想出去。” 听见她的话,他不由得蹙起了眉头。 “不行,外面很冷。” 可她又怎么可能听得进去,这会儿两个孩子在楼上,她干脆就推开窗门走了出去,那冷得刺骨的寒风迎面扑来,吹在脸上难免有些疼。 她穿着拖鞋踩在雪地上,每一步脚下都发出轻微的声响,她抬起头,伸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