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总是在不经意地悄然逝去,自指缝间,自睁眼阖眼间。 五年,整整五年,对巩眠付来说,却是尤为漫长。 数不清是第几次从机场回到南楼,刚踏进客厅,坐在沙发上的巩老爷子就起身将他拦住,那张脸上尽是气急败坏。 “眠付,你倒是给我说说,一年里你到底有多少次是安安分分呆在家的?” 男人没说话,只是往沙发处望了一眼,嘴角勾起了一抹嘲笑。 “爸,我可没这个时间呆在家里享乐。那么大的公司在我手里,我得花费工夫管理。” “你以前还不是一样掌管着公司?” 巩老爷子显然认为他这是在找托词,脸色刹地沉了下来。 “自从你跟唐心慈结婚后,你一个星期有五天不是在公司忙碌就是满天飞,我怎么不知道公司这么忙了?” “不是还有两天么?” 闻言,巩老爷子忍住说粗口的冲动。 “你真以为我不知道吗?剩余的两天你还不是呆在书房里由早忙到晚?” 他伸手,松了松衬衣最上头的纽扣。 “爸,你是想问我为什么不碰她吧?何必拐这么一个大弯?” 他一窒,神色更为激动。 “那你倒是给我说说……” 然而,他还没来得及说完,便见他越过他大步走开,他胸口的火气更甚,急忙回过神。 巩眠付几个大迈步走到沙发前,沙发上,唐心慈穿着一件白色的悠闲装坐在那,见他走过来不禁避开了他的眼。 他扯起一笑,那笑显得是耐人寻味极了。 “爸,这是我跟她之间的事,你就别插手了。” 他这话虽是对着巩老爷子说的,但却是直直地望着唐心慈。 随后,他扭过头,懒懒地斜睨着父亲。 “你在想些什么,我大概也能猜到一二,只是那种事情急不来,也强求不来。” 提起这个,巩老爷子是憋着一肚子的气不得不发。 “当初说要结婚的人是你,现在跟我说什么强求不来的人也是你,这都过去五年了,别人不知情还好,可唐心慈这些年身为你的妻子,循规蹈矩的,她不替自己觉得委屈我还替她觉得委屈呢!” 他抬起手,在空中虚点了几下。 “更何况,你至今没有跟她到民政局扯证,这若是让人知道了……” “这些事我会处理好的,就不劳爸你费心了。” 他起身,临上楼前瞥了一眼。 “你现在重孙子也有了,就别再掺上我了,你就好好的颐养天年,偶尔逗弄一下重孙子,这日子应该会挺不错的。” 他说完这番话,就走上了二楼。 巩老爷子气得是直跺脚,五年前,嫁给巩子安的言蕊是好不容易生下了一个儿子,这在巩家可谓是天大的好事。 可是,如果可以的话,他还是比较想要一个孙子,一个拥有最小儿子血脉的亲孙子。 毕竟任是谁都知道,在这巩家之中,他偏爱于这个小儿子。 他不由得想起了当年那个没来得及出生的孩子,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