巩子安阖了阖眼,巩眠付提的那些疑问,他以为他能回答得上,可是到了最后他才发现,他竟是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事情已经过去一段日子了,现在回想起来,他为什么会觉得那就是江沅? 恐怕,是因为他潜意识的希望那个人就是江沅吧? 他喝得醉醺醺的,连路都走不好,他是被搀扶进酒店的,整个过程都是迷迷糊糊的,只是,身体上的感觉不假,他可以确定那天晚上他的确与人发生了关系。 然而现在回想起来,他不确定那个人就是江沅。 就像巩眠付所说的那般,他没有真真切切的看到江沅的脸,他只记得,他好像看到了江沅,他好像是跟江沅进了酒店房间,他好像是跟江沅发生了关系。 过程中,他无数次呼喊了江沅的名字,按道理说,那个人要真是江沅,那她应该有所回应。 偏偏,对于他的呼喊,那个人并没有说过一句话。 那道在他耳边低语的声音,他当时醉的迷迷糊糊,却只记得那是一个女人,跟江沅的声音……似乎不太一样。 但是他当时以为,自己是醉到不行了,所以才听岔了。 如果,当真就跟巩眠付说的那样,那天晚上跟他一夜春宵的女人不是江沅,那该怎么办? 他一直凭借着这一点来捍卫自己所谓的幸福,是不是显得特别可笑? 江沅的脸在这一刻毫无预兆的浮现在脑海里,他分明记得,事情发生以后,江沅的态度是厌恶的,哪怕他说得言辞凿凿,可江沅依旧是一口否认,一点情面都不给。 他当时还以为,江沅这是害羞,但如果真的不是江沅呢?江沅当时没有说谎呢? 巩子安不敢再想下去,他捂着自己的脑袋,觉得头痛欲裂。 …… 江沅在房间里等了许久,老白说什么都不让她外出,好像生怕她会跑掉一样寸步不离的守着,她没有办法,幸好房间里有电视,她便坐在电视前看了一个下午。 男人推开门走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番光景。 她蜷缩在沙发上,目光呆滞的看着电视机,也不知道究竟有没有看得进去,而老白就坐在一旁陪着,两人之间连交谈都没有。 他顺势看了眼电视机,此时正放映着毫无营养的肥皂剧,屏幕内,一个男人声嘶力竭的朝着女人怒问,质问她为什么要背叛自己。 还真是……应景。 他清咳了一声,老白首先发现了他。 立即从椅子上站起身来,老白对着他点了点头。 “巩爷,你回来了。” 他“嗯”了一声,走到了江沅的身旁。 江沅仍然目不斜视的盯着电视机,直到他在旁边坐下,她才慢慢的转动眼珠子,斜睨了过来。 “你终于回来了。” 听见她的话,巩眠付的嘴角微微上扬。 “怎么了?在这很无聊?” 江沅颔首,毫不犹豫的抬起手指着老白开始告状。 “我说我想出去走走,不想闷在这里,可是老白说什么都不肯让我出去,就算我说让他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