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环视了一周,总感觉哪都不舒服。 “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她自然是不怕他会对她图谋不轨,可并不代表,她不怕他是否会做出些什么事情来,她杵在那没有动弹,只眼睁睁的看着他在沙发处坐了下来。 老白早在他们进来以后就退了出去,偌大的房间内就只有他们两个人。 江沅的目光透过他身后的大床落到了他的身上,她已经记不清两人究竟有多久没有这样单独相处了,恍惚的,最后的一次似乎是在医院的病房里。 巩眠付自顾自的从烟盒里拿出一根烟点绕,他只抽了一口,手就悬在了沙发搭手上,他抬眸,望着她的眸底,眸光格外的幽深,也不知道究竟在想些什么。 他一直没有说话,江沅便觉得这气氛尴尬到不行。 她迟疑了下,便开始往房门的方向走去,但是,还没等她拉开房间的门,他的声音就从背后传了过来。 “你去哪?” 她的动作顿住,没有回头。 “我不觉得你能容忍我跟你同处一室。” 她这话听在他的耳里,是有更深一层的意思,男人稍稍眯眼,那薄唇几乎要抿成了一条直线。 半晌,他冷哼。 “谁让你自作聪明来擅自揣测我的心思的?谁又告诉你,我想让你走了?” 不想让她走,难不成,还想让她留下来吗? 江沅自然不可能认为他会愿意让她留下,之前的一些事,她至今都没有忘记,他的恼怒与不信任仍然深深的驻扎在她的内心深处,成了她一个解不开的心结。 她放下放在把手上的手,随后,慢慢的转过身来。 男人仍然坐在那一动不动,她看着他的脸,屋内的光线打在她的身上,将她的影子拉得老长。 “巩眠付,你别告诉我,你现在不气我了。” 他眯眼,没有说话。 她伫立在那,声音哪怕很轻,却是无比清晰的传进了他的耳。 “我很感谢你今天拉了我一把,让我不至于变成一桩笑话,但是,我能给你的除了这一句谢谢,真的没有其他了,我也知道,你压根没指望能从我的身上得到些什么。” 她顿了下,抬起了头。 “我知道你不想见到我,所以我会识趣,我现在就走,保证不会再出现在你的面前。” 巩眠付的脸色难看得很,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她的这些话听在他的耳朵里,竟是这样撕扯着他的心脏,让他难受。 还未等她迈开步伐,他就沉着声音呵斥。 “你敢走出这间房间,我就打断你的腿。” 她本来要迈开的脚唯有重新缩了回来。 “巩眠付,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他想做什么?别说是她了,现在,就连他都看不清自己的心了。 这段日子,他当真觉得自己是鬼迷心窍了,老白总是在他耳边唠叨,刚开始的时候还觉得厌烦,后面老白不唠叨她的事了,他又开始觉得不耐烦,直到在酒店门口再见到她,明明南楼的厨子手艺了得,他却一而再再而三的跑到她所在的酒店去吃饭,甚至几乎把一整个晚上都耗在了那里。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