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醒来后还是困,闭上眼睛躺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打了个哈欠,翻了个身。 但是这次是死活也睡不着了,只好翻身下床,给自己倒了杯凉茶。 一支箭突然破风而来,冲破纸窗,直直射中杯子。那陶瓷杯原地破碎成碎片,茶水洒了一桌子。 代谷主吓了一跳,突如其来的一支箭让他睡意全无,茶壶摔到桌子上,抓起剑就冲出了门,警惕的左右查看一二,自然什么都没发现。 一无所获的代谷主绷着一身骨头回了房间,茶水已经浸着碎片洒了一桌子,正巧洒在桌角,正顺着边缘滴滴答答落在地上。 羽箭插在桌上,尖端玄铁闪着寒光,箭身贯穿着一纸信。 “三日后,约尔等一战。” 刘归望面无表情的读完后,明白了另一层意思:“三天内,他要搞废沈问澜。” 季为客脸黑了下来:“他敢?” “他可不会管你。”刘归望左看右看,对信纸又拉又扯,想看看有没有暗藏玄机,“三天后最好能让他人头落地,我估计不会那么顺利。” 上次吃了个瘪的季为客这次刚想说点什么,一想到上次他几句话就把自己搞废,到底只是阴沉着脸没说话了。 “你当这是莽夫互殴吗,光是拳脚功夫就够了?”刘归望教育起人来丝毫不介意揭人伤疤,反正他五年前没掺和那事,“你五年前打不过那一群人吗?最后为什么被废了,还不是因为你被人抓住软肋了?你要是也动动脑子,说不定现在孩子都会管你叫爹了。” 季为客被他骂的一点脾气都没有,此话确实在理。他要是五年前动一动脑子,不听众人诋毁沈问澜,恐怕当时那个易容成沈问澜把他从神坛踹下来的混蛋东西此刻坟头草都该开花结果了。 刘归望见他没话说,冷笑一声,嘲讽道,“所以我就说你们就是群山上待久了脑子都生锈了的二笔。” 季为客被骂的脸色阴郁,一听,总算得着话说了,上来就捅刘归望最要命的那一块:“我回头就告诉白师叔你骂他。” 刘归望:“……” 季为客面无表情的雪上加霜:“你刚才说说不定孩子都会叫爹了是吧?四舍五入就是你想要个娃,那我就告诉白师叔可以找一找男男生子的心法……” 刘归望惊了:“!?哪有那种东西!?” “你要知道。”季为客见他脸上几分惊惧,没回答问题,冷笑一声揶揄道,“白师叔有点变态的。” “……谁告诉你的??” 季为客挺直了胸膛非常骄傲:“我师父说的。” 刘归望心道,傻逼沈问澜好的不说,下流东西说起来一个顶仨! 他咬牙切齿,还是在意之前的问题,“不是,听我一言,男男是不能生子的……” “谁说不能生子,只是你没见过而已。” 季为客突然生起一股邪念,他忽悠起人来一个顶俩,坑他刘归望简直好不快活。 他不自知自己在为白问花这之后的变态洞房埋下堪称深藏功与名的伏笔,也不知在自己未来真正意义的初次上也埋了个巨大的地雷,他嘴上滔滔不绝,“你是有所不知,刘庄主,男男生子还真在决门心法里,我都准备给我师父生一大窝子满地跑。我师父为什么不动我,就是想事情解决后直接生一个……” 刘归望听到这开始有点将信将疑,“真,真能生?” “那当然能生。”季为客忍住心中狂笑,把他搂了过来,附耳过去,表情严肃道,“不过这个心法富有挑战性,要先……然后……” 代苍南老脸有点挂不住,开口打住:“停!” 刘归望样子已经挂不住了,听完之后,整张脸都如同烫过似的。 季为客骗完人良心不痛脸色不红,好整以暇的给自己,也给刘归望的风月路上埋了一排地雷,回头把信收起来,拍拍已经掉到旖旎想象中的刘归望,提醒他回神了:“刘庄主放心,这三天我肯定看好我师父。” 刘归望回不来,抹了一把脸,根本没法抹掉脑袋里的画面,只默默提醒了句小心苏为期,转头摇摇晃晃如步仙境似的飘走了。 季为客没忍住,噗嗤了一声。 代苍南看他这样,才明白他根本是在糊弄刘归望,惊道:“生不了的?!” “男男怎么生。”季为客摇着手中信纸,如同摇着折扇一般仙风道骨,心情好了不少,“我逗他玩的,反正白师叔回头还得谢我。” 话也没什么好说的,自然都得去三日后那场大战。三家都有人与代苍南一聚,各自通知下去,三日后能不能拉下帷幕也不好说。刘归望到底话粗理不粗,忘无归舌灿莲花,手段也少不了,自然要想个办法。 看是他先废了沈问澜,还是这头先把他废了。 季为客没走两步,转角险些撞上人。他后退两步,才看清了来人。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