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景行:“……” 君景行脸都绿了。 知道昨日岁晏是如何起烧,再瞧见岁晏手腕上明显被什么绑出来的痕迹,君景行只觉得红痕灼眼至极,险些把他眼睛给晃瞎了。 君景行心道那太子殿下看起来人模狗样的,在床上竟然有这样的癖好,真是看不出来。 呸,登徒子。 君景行强行忍着,给岁晏诊了诊脉,却并未发现什么异常。 岁晏将手收了回来,漫不经心地点着怀中兔子双耳,道:“我没发病,你不必这样。” 君景行点点头,坐了下来,道:“厉昭之事,你想要如何处置了吗?” 岁晏怔了一下,才轻轻摇头。 君景行道:“你这些年所做的事他多多少少都有参与,若是真的……他真的是二皇子的人,你想过后果没有?” 岁晏抱着兔子的手突然一顿,眉头紧锁地想了想,才突然道:“无事。” 暗处的无事悄无声息出现:“少爷。” 岁晏道:“你立刻去找无愿,问问看七皇子伪造书信之事到底如何了。” 无事忙转身离去。 君景行道:“你让厉昭传过这个?” 岁晏点点头:“近些时候,也只有这个让他传过,希望不要出什么乱子才好。” 岁晏在偏院里抱着兔子看了半日的书,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声,接着便是震耳欲聋的鞭炮声。 岁晏险些睡着,他一愣,道:“什么时辰了?” 君景行看了看外面,道:“应该马上到吉时了吧。” 岁晏忙坐了起来:“这么快的吗?我还没准备好。” 君景行无奈道:“你要准备什么,只需要在一旁看着就好了。” 太阳已落下半轮,黄昏将至,吉时已到。 岁晏和君景行到了前院时,已经迎完了轿,江宁一身火红嫁衣,踏着红毡被喜娘相扶着走进喜堂中。 四周宾客满至,大多数都是朝中重臣,还有些便是岁珣军中的副将,反正岁晏一眼瞧过去,没几个认识的。 喜堂中红绸相接,中央桌案摆放着福礼,红烛早已燃烧,通红的蜡泪顺着烛身流下,桌案一团满红。 鞭炮声响毕,拜堂才终于开始。 饶是大喜之日,岁珣也是一副不苟言笑的模样,只是熟悉他的人都能瞧得出来,这或许是他一声最欢喜的时候,常年冷淡威严的眸子宛如初融冰雪,细看下全是潺潺柔情。 岁珣和江宁手持着红绸花球对面而站,一旁的人都在小声称赞两人一对璧人郎才女貌。 岁晏不知这是习俗,也认真地跟着说是天作之合,离他极近的宾客听见,都忍笑看着他。 岁晏不明所以。 接着便是繁琐的拜天地。 岁晏这个倒是记得很清楚,看着岁珣和江宁三拜成礼,突然想到上世他无意中瞧见过的江宁。 三皇子一脉没落后,岁晏曾为了江恩和当初对他的维护,特意前去江府送了些礼过去。 江恩和那时对他依然很不待见,一直让他把东西拿回去。 “这些东西我可不稀罕,你快拿回去,当、当时我也没想帮你,你、你别自作多情啊!” 岁忘归笑了笑,没说话,转身便要走。 江恩和忙追了上去:“等等,等一等!” 岁忘归拢着袖子刚走出江府前厅,便瞧见了一身素衣的江宁。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