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是什么东西?!”单柯毫不示弱的嚷嚷回去。 “在这五月岛上,老子姓姚的就是皇帝!惹了老子,叫你们都走不出去!”他脖子青筋尽爆,眼睛恶毒的瞪着单柯,后又指着梁宴北,“尤其是你!” 梁宴北轻飘飘一笑,恍若未闻,继续往嘴里夹菜。 不过这话,钟文晋和谢昭雪这种京城里长大的官宦子弟就听不惯了,钟文晋冷笑,“五月岛尚属西凉境内,你姚家胆敢一人独大?真是水浅王八多。” 温禅忍不住一乐,觉得这个形容非常的贴切,好像自从离了京城,接触江湖之后,才发现有很多在民间有名的人物和门派,尤其来了这英雄汇聚的五月岛,果真“遍地是大哥啊”。 “你们还以为这跟外面一样?进了这岛里,就是我们说的算。”姚严鸣极力想要强调姚家在五月岛的势力和地位,大有一种宰羊前让羊知道刀有多锋利的架势。 然而他却想错了,他面对的这一群人里,没有哪一只是软绵绵的羊。 “钟文晋,莫要与这种井底之蛙多言。”谢昭雪冷声道。 谢昭雪出身书香世家,虽然他父亲从军任职刑部,但到底是个有底蕴的家族,是以谢昭雪教养很好,从不与他人吵骂。 其他人也是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唯一一个有反应的,也就只有时不时瞪他一眼的乔妍词,姚严鸣顿时觉得自己被瞧不起了。 “我在跟你们说话!”他忍不住大声强调一遍。 “所以呢?”温禅觉得这个人非常有意思,难不成是跑来找骂的? 他的反问倒把姚严鸣问住了,怔着脸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姚公子,我奉劝你一句,若是你实在闲着无事,可以躺下好好休息一会儿,总是这么折腾……”温禅伸出食指点了点自己的鼻子,“你的鼻子不痛吗?” 温禅发自肺腑的疑问。 同样是鼻子受伤,姚严鸣好像根本没什么感觉一样,偏偏他还要靠司徒舟兰的药才能正常说话。 桌上的其他人也一同将目光转向姚严鸣,似乎都好奇他的回答。 姚严鸣气得手忍不住颤抖,对着众人指指点点,一连说了数个好,“咱们就骑驴看账本!走着瞧!” 说完就甩袖,气冲冲的离去。 温禅觉得这个姚严鸣果然就是吃饱了撑的,平白无故非要来找气受,还影响他们的心情,本来一顿好好的饭席,被他这样一搅和,温禅少了很多兴致。 桌上的两位姑娘用行动明显表达了对姚严鸣的厌恶,当下就放筷子不吃了,与几人道过别之后回到房间。 温禅也只坐了一会,咽下最后一口说,“我吃饱了,各位请自便。” 几人皆礼貌回应,只有钟文晋一人对他挤眉弄眼,“温少爷,待会我去找你,你可别乱走。” 温禅要转身的脚步一顿,问道,“什么时辰?” 这个问题他自己似乎也没想好,愣了一下后回答,“反正就是待会,应该用不了多长时间。” 想着自己也没有其他事可干,且天气有些热,温禅也不愿意往外跑,于是微微点头,应道,“那我等着你。” 两人就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达成了约定。 待温禅离开回房之后,梁宴北若有所思的嚼着口中的东西,对身边的谢昭雪低声道,“你信不信,若是方才说要去找温少爷的人是我,他肯定会当场找理由拒绝,并且一直到夜里都不在房内。” 谢昭雪古怪的看他一眼,“奇了,为何我觉得你语气里有一丝委屈?” 一旁的单柯讥笑,“那可不是吗?” 梁宴北听言侧过头,眉毛一挑轻笑道,“没想到表弟这样了解我。” 单柯自小跟在梁宴北身后长大,对他再熟悉不过,眼下见他笑得一脸灿烂,暗道不好,立即也跟着笑嘻嘻道,“表哥你想多了,温少爷性子多好,肯定不会拒绝你的。” 这话像是戳到梁宴北的痛处了,他轻哼道,“那你是没看见他在京城拒绝我时的样子,冷漠的很。” “是你奇怪才对。”钟文晋一边吸溜着喝汤,一边道。 梁宴北疑惑道,“我怎么奇怪了?” “我都打听过了,温少爷呀平日里性子看起来最是懒散温和,其实不好亲近,与谁都疏远冷漠,身边只有你堂哥一个伴友,且关系也不亲密。”钟文晋慢悠悠的说着。 “而你第一次与人见面,就邀请一起游玩,他肯定拒绝啊,反观你,好像每次见到温少爷就恨不得扑上去一样,搁谁谁都害怕。” “有这么明显吗?”梁宴北扪心自问没有表现得这么夸张啊。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