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央广场距离电视台有十分钟左右车程。 前往电视台途中,何晶晶手上的手机一直响个不停,那手机是她的,往她手机打电话地都是苏家人,苏老先生、苏先生、苏太太、苏珍妮、苏苒、苏煊等等等等。 这些人号称是她的家人,祖父、父亲、母亲、妹妹、表妹、表弟……他们在她成为女王、成为首相夫人后对她展现出了巨大的热情,这么重要的日子,怎么会少得了嘘寒问暖。 手机每响一次,何晶晶都要看她一眼。 太吵了,苏深雪接过手机,一看来电者是苏文瀚,咧嘴一笑,按下关机键。 对着手机黑屏,苏深雪做出“啪”的口型,她那父亲大人脾气糟透了,戛然而止的铃声肯定会让他暴跳如雷,把手机往地上一摔,那垃圾女人生的孩子敢不接我电话。 苏文瀚一直认为,苏深雪是“垃圾堆长大的女人”的个人产物。 手机,是苏深雪认为一项不怎么样的发明,确切说,她讨厌那玩意。 “今晚都吃了些什么?”“冷了早点回家。”“你和朋友相处怎么样?”“邻居刚送来蛋糕,味道还不错,我给你留了点。”这些再普通不过的言语永远不会出现在她手机里。 “我在你家楼下等你,穿你最喜欢的那件衬衫。”“我昨晚和你说话的语气不好,现在,我带上玫瑰花向你赔不是来了,你就见见我,好吗?”此类属于情人间昵语也不会出现在她手机里。 不出现就拉倒,她也不稀罕,他们是合作关系,他和她心知肚明。 还不到半分钟,车厢的安静再次被打破,还是讨厌的手机铃声。 这次响起地是克里斯蒂的手机,冲着克里斯蒂接电话的那副尊敬劲,苏深雪猜到往克里斯蒂手机打电话的人是谁。 果然。 “首相先生的电话。”克里斯蒂压低嗓音,把手机递到苏深雪面前。 现在犹他颂香不在面前,车里都是熟人,不需要她装模作样,懒懒接过手里,对传声筒哼了一句,表示自己在听。 电话彼端:“苏深雪?” 一听这语气,她就知道首相大人不满意了,她现在是女王,就不能表示点自己的坏情绪? “在听呢。”稍微提高一点点声音。 “是不是介意我没和你说一声就答应参加节目?”他顿了顿,“你也知道,我不会把时间浪费在毫无意义的事情上。” 这苏深雪再清楚不过,不会把时间浪费在毫无意义的事情上是一名利己主义者的不二法则。 苏深雪懒得回应。 片刻,犹他颂香说:“深雪,我很忙,我没法和你解释每一件事情。” 忙得打一通电话和她解释,为什么在纽约多呆一天半的时间都没有? 按原计划,犹他颂香参加完联合国气候大会会在三十号回到戈兰,和她一起在何塞宫共进晚餐。 所谓共进晚餐,昨晚的事情。 昨晚,苏深雪独自一人坐在餐桌前,放在椭圆形盘子上的蒸蛋形状像极了一张变扭的脸,蒸蛋上充当眼睛的荷兰豆在盯着她,红萝卜充当的嘴巴往上扬起,在笑。 是在嘲笑吗? 昨天下午,何塞宫的厨师们都知道了一件事,女王心血来潮,想挑战对于她来说大老难的烹饪问题,而几名见习侍卫私底下认定是女王为首相下厨,很不巧,被她听到了。 “不是,才不是。”她和她们说。 并很认真解释那是因为她一整个下午没事情做,还一再强调是一个福利院孩子教她的,她要是不试看看的话会对不起那个孩子,所以才有了那个造型很怪的蒸蛋。 首相没出现在晚餐餐桌上,也没打电话解释他没出现的原因。 次日,也就是今早,苏深雪看到犹他颂香出席联合国世界青年论坛的新闻,戈兰年轻的首相在世界青年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