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戏。 待乐天静静听完之后,散月真人才终于睁开了眼,他全程都一直紧闭双唇,睁开眼便面色惨白一副承受不住的模样,将桃木剑撑在地上才勉强稳住,面上一片迷茫,对薛乐天道:“薛郎君,你可与你的双亲说上话了?” 乐天似笑非笑,“没和我的双亲说上,倒是和道长的双亲说上了。” “薛乐天!”已完全被散月折服的范东来先大喝道,“不得对仙长无礼!” 散月对范东来说完,才摆手道:“无碍无碍。” 范宣直接抄起手边的茶碗往散月身上砸,“谁叫你欺负哥哥!” 散月猝不及防地被砸到膝盖上,险些真的倒下去,范东来忙上前扶了,对范宣恨铁不成钢道:“三郎,你怎么能如此对待仙长,你真是……被妨住了!” 范宣又要拿了茶碗再砸,被乐天拦住,乐天缓缓起身,掸了掸身上衣物几乎不存在的褶皱,面向还在一脸宽容说着‘无碍’的散月真人,微笑道:“散月,你出生于绥北葛平县癞头村村口第七课树下,因你父亲拿你换了三斗的米,给你取名为李三斗,将你卖给了一家富户,那富户人家常年无子,将你当作亲生儿子一般疼爱,可惜好景不长,你五岁那年,你养母有了身孕,生下一子之后便将你抛诸脑后……”乐天顿了顿,望向面如土色的散月真人,微笑道:“还要我继续说下去吗?” 散月已吓得魂不附体,知道他底细的人几乎全已入土,他当了十几年仙风道骨的散月真人,几乎都已忘了自己曾是个什么货色了,忽然从一个俊俏少年郎口中说出他的身世,他已快昏过去。 再见薛乐天双目若冰,灵动之中又恍若雪刃一般似能直刺人心底最深处的秘密,散月心头砰砰直跳,连话也说不出了。 一旁的范东来也是惊疑不定,他瞧散月瘫倒在地面露恐惧,大概也知道散月的底细被薛乐天全说中了。 乐天仰起脸,用下巴俯视两人,冷冰冰道:“真神在此,偏要信些歪门邪道,范东来,你已经失去了妻子,还要再失去一个儿子吗?” 范东来浑身血液犹如被注入了冰一般的刺骨寒冷,“你……你究竟是谁?” “散月这招摇撞骗的,有一件事却是说的不错,我的确是为范宣而来,前一段时日,范宣忽然耳聪目明,精怪百出,那是因为他被附了身,至于附身的是仙是妖,我便不提了,”乐天越说,范东来的脸色就越白,“本来天机不可泄露,不过也是罢了,你非要纠缠,折寿便折寿吧,横竖我也是来度你们范氏的。” “这个孩子你不能留,离了我他会越发疯癫,不日我便带他进京,皇城之中,天子脚下,有龙气庇佑,相信他也会活得久些。”乐天说完便走,拉着范宣头也不回,论装逼,没输过。 系统:“如果不是我告诉你散月的底细……” 乐天:“我早就说了,千好万好不如妈好。” 系统:……哼。 范东来是太想要一个聪明的儿子以致于入了魔障,待他一清醒过来,立即绑了散月,着人去调查散月的身世去了。 对于范宣和薛乐天,范东来却是迟迟未去再见。 一直到派出去的人带回了各种汇聚而来的消息,范东来才不得不承认这大名鼎鼎的散月真人竟真是癞头村的一个李三斗! 得知上当受骗之后,范东来几日辗转未眠,终于鼓起勇气去了瀚海阁。 “哥哥,我画的好吗?” “好极了,花叶饱满,两只蝴蝶的情态也画的极好。” “那我……那我照这花样绣个帕子给哥哥,好不好?” 乐天失笑,“你说什么?” 范宣收回画卷,忸怩道:“那日去小厨房,我听翠兰说她要绣个帕子给她的表哥。” “你真是……出去不许胡说。”乐天轻点了一下他的额头,“再说了,你会绣花吗?” “我可以学啊,”范宣一本正经道,“女红我都要会的。” 乐天正要再说,却听门被推开的声音,抬眼望去,是一脸沉重的范东来。 范宣继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