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乐天苦笑, “倒是我瞎操心了。” 宋慈瞥了他一眼,“认识你之前, 我以为我已经算很醉心于事业之流。” 谢乐天轻叹了口气,“我除了这个,也没什么别的乐趣。” 想到谢乐天那副病歪歪的身体,宋慈就大概明白了,伸手搂了他,谢乐天病了一个月,搂在怀里全是一把脆弱的骨头,宋慈低声道:“身体怎么这么不好?” “早产, 娘胎里带的,”谢乐天言简意赅道, 回过脸对宋慈道:“你呢。” 他问的含糊,宋慈却是心领神会,但还是拒绝回答, “饿不饿,吃点夜宵?” “不饿。”谢乐天道。 宋慈拍了拍他的肩膀,“不饿也得吃,瘦得硌手。” 谢乐天人跟着宋慈那一拍晃了晃,微微笑道:“嫌硌手就放我回去。” “你自己同意跟我走的,想跑?”宋慈亲了一下他的脸,“养肥宰了再说。” 谢乐天也是一时冲动,为什么冲动,大约是那天宋慈满身的烟味令他感到奇异的安全,谢乐天靠在宋慈肩头,忽然道:“烟不是好东西,要少抽。” 宋慈听了这一句,心里又是暖又是怕,谢乐天的关心到底几分真心几分假意,实在太难说了,他搂了搂谢乐天的肩膀,道:“我去拿夜宵来。” 夜宵是一小碗云吞面,宋慈端了喂他,一口一口小心吹凉,谢乐天神情复杂道:“为什么待我这样好?” 宋慈舀起一口鲜汤给他,漫不经心道:“我贱嘛。” 谢乐天的心毋庸置疑是铁打的,宋慈对他的穷追猛打太具有目的性——看上他的身体了,令谢乐天可以毫不顾忌地在心头筑上浓厚防卫,冷静地面对宋慈,分析利用。 “宋狱长,”谢乐天垂着眼,削痩的面庞在灯光的映照下愈发恍然如玉,“我是半个废人,你对我用心,我回报不了。” 宋慈放了勺子,落在碗里发出一声‘叮当’的响声,“是回报不了,还是不想回报?” 谢乐天微微笑了一下,含蓄道:“都有。” 宋慈冷哼了一声,捏了下他的下巴,“没见过比你狠心的。”心里却是觉得舒服了点,谢乐天没再用花言巧语骗他,这样直接的话语倒更显得两人关系近了。 只是宋慈对于谢乐天总是虚虚实实不敢多信,信个三分安慰安慰自己也就差不多了。 虽然谢乐天是瘦得只剩一把骨头,宋慈依旧搂得有滋有味,他的体温把整个被窝都烘暖了,摩挲着谢乐天微凉的皮肤,在他头顶温柔地亲了,“睡吧。” 谢乐天和缓的呼吸喷洒在宋慈心口的肌肤,痒痒的,一直痒到了宋慈心里去。 谢乐天人在宋慈这休养,两个人都成了在家办公,宋慈会避开谢乐天接电话,谢乐天接电话的时候,宋慈却是非要在旁边听,“我这是监督你,不能太累。” “宋狱长啊,”谢乐天叹息般道,“你这样,我怎么能相信你的心意?” 宋慈在一旁翘着腿,心口立了本书,略带嘲意道:“你相不相信都无所谓。” 谢乐天微笑摇头,一副容忍的模样。 宋慈见不得他得了便宜还卖乖,上去搂着他将人亲了个昏天暗地,谢乐天笑着轻咳了一声,“芭比呀,我要散架了。” “散架就散架,重新给你糊起来就是。”宋慈无所谓道。 谢乐天仰头露出一截修长的脖颈,自言自语道:“真是掉强盗窝了。” “才知道,晚了。”宋慈一把将人抱起,露出尖锐的牙齿,“让我非礼一番。” 浴缸里放满了热水,谢乐天沉入水中打了个哆嗦,“好烫。” 宋慈充耳不闻,“太惯得你,用什么凉水。” 谢乐天淡笑道:“用凉水才能强身健体。” 宋慈嗤之以鼻,“谁教你的谬论。” 宋慈爱干净,给谢乐天洗澡也是很细致,打了泡沫揉遍他的全身,谢乐天还是痩,胸前的骨头都根根分明,宋慈爱怜地摸了两下,“痩成这样。”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