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越平静地看着他,“回家吧。” 蒋渠咬牙道:“我要带他走。” 江越笑了,笑容里充满了不解,认真道:“凭什么?” “凭我是他的朋友,凭他说过根本不喜欢你!”蒋渠怒骂道,“一定是你强迫他!” 最后一句被他说中了,江越不笑了。 这下轮到蒋渠嘲笑江越了,“真有意思,拥有了一切的人还非要去强迫一个不喜欢你的人,江越,你真可悲啊。” 江越没什么反应,只是又恢复了平常那副仿佛戴着陶瓷面具的平和模样,“你可以走了。” 蒋渠坚持道:“我说了我要带他走。” 江越的衬衣只是披着,没有系上,他抬手弓字向后做了个格斗的起手式,整个人如同一张待发的长弓,淡淡道:“你以为我真不会打残你?” 蒋渠背上顿时寒毛倒竖,他的这个表哥从小就是个怪胎,他姨母走得早,江越由他姨父一手带大,他姨父在商场上叱咤风云,一直奉行的也是狼性教育,再加上江越天生的某些欠缺,长大后的江越简直六亲不认的冷酷。 蒋渠知道江越说得出,一定做得到,仍然坚持道:“你打残我,我也要带他走,你除了欺负他,玩弄他,让他哭,你还能做什么?” “江越,小结巴他只是个普通人,他跟你不一样,你放过他吧!” 江越微微怔了怔。 类似的话江越小时候曾经听过,小时候江越曾与一个孩子起了冲突,江越那时已学习了一段时间的格斗,他很有天赋,把那孩子的一条腿给打断了,事后江父没有教训他,只是提醒他——“江越,他只是个普通的孩子,跟你不一样。” 江越好像一直就是这样‘特别’的孩子,跟所有人都不一样。 丁乐天……当然也跟他是不一样的。 江越收了起手式,直起身淡淡道:“他醒了,自己会走。” 蒋渠道:“那我等他醒。” 江越没说话,一副不置可否的样子,转身往卧室走,被蒋渠一个箭步拦下,蒋渠防备道:“你想干什么?” 江越眼神落在他低垂的肩膀上,忽然觉得心里涌上一股淡淡的烦躁,平静无波的眼珠泛起一丝不耐,“关你什么事?” 蒋渠理直气壮:“丁乐天是我的朋友。” 江越直接道:“你喜欢他?” 蒋渠暴跳如雷,“你以为谁都像你那么龌龊!” 江越反驳道:“对一个人有兴趣就是龌龊?” “有兴趣不是龌龊,因为一点点兴趣就去强迫别人就叫龌龊,”蒋渠指了指身后的房间,“如果丁乐天醒了之后说他是自愿的,我二话不说立刻滚蛋。” 江越当然知道不可能,丁乐天拒绝的话都说了几箩筐了,只是他不愿意去听也不愿意相信,明明他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很快乐。 两人一直在走廊对峙,乐天醒来迷迷糊糊地走出房间,见到两个高大身影吓了一跳,“蒋、蒋渠!”他醉酒时朦朦胧胧好像看见了蒋渠,他还以为自己是做梦。 蒋渠回头看了一眼,骂道:“还不穿衣服!” 乐天脸一红,这才想起自己是光着的,江越跟他不分日夜地在公寓里厮混,刚开始乐天还穿江越的衬衣,后面穿了又脱,脱了又穿,到今天下午干脆两个人都已经不穿了。 乐天转身窜入房内,把干洗袋子里自己的衣服穿好才重新走出去,“我、我穿好了。” 蒋渠连白他一眼的力气都没有了,背对着他道:“我现在带你离开,你走不走?” 乐天抬起头,看了一眼站在蒋渠对面的江越,江越双眼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