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普本能地从面前这个男人身上察觉到了危险,遂上前一步挡在楚殣面前,浑身肌肉紧绷,目光警惕阴沉,充满了敌意,似乎随时都会扑出去护主。 “你们来北京做什么?”齐淮远没有理会他,目光越过尸仆,看向试图开溜的二人。 “你管得着吗?”毛线虽然在楚殣面前傻里傻气不着调,面对外人还是非常蛮横的,直接反问道,“刚刚那个英国的那什么,什么观察员,是不是罗斯切尔德家族的人?为什么和你在一起?你们玩什么把戏?” 齐淮远不以为意:“没什么把戏,一个无聊的说客罢了。” 楚殣刚刚光顾着观察这齐家主和那个英国人的动向,连饭都没好好吃,这会基本都还剩在了桌上,也已经凉透了,被吃掉的那些还基本进了毛线的肚子。齐淮远瞥了一眼桌上的剩菜,开口邀请道:“今天既然这么巧遇到了,正好我也没吃,不如我另请别处,二位,赏光吗?” 连最不讲理的齐家主都这么客客气气地请人了,楚殣自然是不好意思也不敢拒绝,支吾几句就同意了。至于毛线,眼珠子滴溜两圈,虽然脸上写满了不情愿,实际上答应地比谁都快。 “去哪儿?”楚殣无奈地发问。 “涮羊肉!”齐淮远还没说话,毛线已经两眼冒光,抢先一步开口。 楚殣非常想把这个丢人的同伴给藏起来装不认识。 出了合义斋的门,一个年轻人马上一脸春光地迎上来。这人长相似乎和一般汉族有所不同,更像是中亚一带的面孔,肤色也偏暗,类似印度人的肤色。虽然这个年轻人一脸谄媚的笑容实在看得人不舒服,但眉宇间却有几分气宇轩昂。楚殣看了几眼,觉得有些眼熟,可记不起在哪里见过。 齐淮远直接吩咐他去东来顺安排,那年轻人有些不明所以,迅速地打量了眼楚殣、毛线和阿普,然后挠着头走开了。 “他是谁?”楚殣终于记起来,那一次似乎在咸阳齐家的宅子见过此人。 “他叫齐修,是我们家的家奴。”齐淮远回答。 在一些世家大族里,常有些世代为奴之人,如果他们能力优异或者立下过大功,有时会被赐予主子家的姓氏,承担亲信之职。这些人名义上说是下人,却往往知晓许多辛密,又手握大权,没什么人敢得罪。 这一位赐姓仆办事的能力也是非常优异,很快就在人满为患的东来顺订好了包间。红铜火锅往桌上一摆,热气立马蒸腾起来,空气中飘散着汤底醇厚的香气。 齐修打发走服务员,十分尽职地亲自端茶送水,当然了,服务对象也就仅限于他家主子,对于那几个客人也就是礼节性地客套一下。楚殣没太在意,自己动手丰衣足食,顺便有意无意地问起了那英国人的情况。 “那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