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一个回廊,前方的视野突然开阔起来,远远地便能看到瑰丽的秦宫。这些屹立于大山之中的古老建筑群这么多年来不改旧容,仿佛从千百年前伫立至今,历史的浮尘未曾在这里留下一丝一毫痕迹。 然而嘈杂的打斗声却破坏了古老的宁静。 楚殣和毛线跟着淮安一路西行,见到齐家孔家和那群外国人的确是意料之中的事,可是另一人却在意料之外。 “爷爷??”楚殣惊讶地在一群人之中看到了自家老头的身影。之前楚殉说要出门办件事,却怎么也不肯透露是什么事需要楚家老爷子亲自出马,结果办事办到齐家的地盘上来了? 楚殉一回头就看见自己的宝贝孙子和辰家的独苗苗站在那儿,立刻气急败坏地试图退出冲突圈向二人靠近,同时还不忘吹胡子瞪眼地训斥:“你们两个臭小子怎么跑这儿来了?胡闹!还不快滚!” 许你来不许我们来?我还没问你怎么在这儿……楚殣腹诽一句,面上却老老实实,暗中观察周围情况。孔昭正领着几人与那帮外国人僵持不下,齐淮远手里握着刀,刀尖的血滴落在地。当听到楚殉的怒骂时,齐家主下意识回头看过去,随即便愣在了原地。 楚殣第一次从齐淮远脸上看到这么明显的震惊,整个人僵住了一样,以致于完全忽略了身后举枪瞄准自己的敌人。 “喂,小心……”楚殣正要出言提醒,随后便看见淮安像是凭空出现在那人身后一样,一刀便将其了结。而齐淮远则是惊醒一般,目光转到楚殣身上停留了一下,随后缓缓又扭过了头。 “你怎么能这么不小心呢,哥哥。”淮安在袖子上擦干刀上的血迹,仿佛调侃一样笑着说。 孔昭看见淮安之后也不由露出难以置信之色,踌躇地停下了动作,目光在两人之间梭巡,而入侵者们则小心翼翼退到了淮安身后。 “我就知道这俩人绝对有关系,”毛线嘀咕道,“这个小疯子原来是齐家那个讨嫌鬼的弟弟。” “你可少说几句吧,小心被人家听见。”楚殣无语,然后满脸无辜地看向领着几具符尸和家丁退过来的楚殉。 楚殉一身的赶尸打扮,扬起手在孙子脑袋上狠狠拍了一下,又严厉地瞪了毛线一眼:“你们俩怎么在这儿?!” “我们真的只是路过啊爷爷!我们在骊山的景区旅游来着,不小心就过了游客止步的牌子,到了这深山老林里看见一个洞口,一时好奇就进来。” 凭楚殉对这臭小子的了解,对“游客止步”这四个字视而不见一向是楚殣的作风,绝不可能是不小心,可因为好奇进了什么奇怪洞口倒也像是他会做出来的事,只得狐疑地采信:“都给我小心点别乱跑!丢了小命活该!” 二人连连陪笑,老老实实地点头。 而齐家主此时好像终于搞清了状况一样,恢复了一副冷漠的样子,扫了眼俨然以淮安为首的黑衣人。 “哥哥,这么多年不见,怎么一句话也不说。”淮安可怜兮兮地质问,手里的恰西克骑兵刀却挽了一个凌厉的刀花。威震欧洲的恰西克马刀曾经与哥萨克马刀、龙骑兵马刀一起成为东欧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