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北王张了张嘴。 没有声音。 又张了张嘴。 漏了点气,还是没有声音。 于是镇北王叹了口气,出门,走出茶馆,走到街上。 酉时已过。 天暗下来,月牙很浅地印在天边。 魏寅庄跟在镇北王后。 镇北王像辆破车一样慢吞吞地一步步向前挪。 于是两人间离得越来越近。 越来越近。 然后并肩。 最后擦肩走过。 魏寅庄有生以来第一次,第一次不知晓他该去做什么。 魏寅庄可以让接触这个傻子的、对他有好想法、不好想法的所有人,都死在他眼前,可以让镇北王怕他、恨他、厌恶他,又无法逃脱他。 但当他这么做了的时候。 除了欲望被满足。 魏寅庄不清楚他还能拥有什么。 只是如果回应只是漫无尽头的期盼。 他也只能将人推入囚笼。 至少如此,他还能得到那个傻子欲望上的回应。 镇北王停了下来。 魏寅庄微微顿了一顿,又继续向前走了。 但他只迈出一步。 镇北王拉住了他。 魏寅庄侧过身,问“怎么?” 镇北王看上去垂头丧气的,好像在犹豫一件至关重要的事,他偷偷瞄了一眼魏寅庄,又像很不好意思似的重新把头低下去。 他又张了张嘴,终于哑着嗓子挤出几个字来“大鸽……我错了。” 好像一旦开了个头,镇北王便慢慢自然起来,只是嗓子还是说话很难,几个字说得像是走音跑调的破锣“鹅,么想到你幺去等鹅,鹅下次保证……不鸽你勒。” 然后。 镇北王停了停,脸稍微有点红,咳了咳,努力把字音念得更清楚一点“主要,鹅……我,我怕你搞我。” 说完。 镇北王巴巴地瞧着魏寅庄。 秦政尽力了。 他的大哥、爸爸、爷爷,看起来是真生气了。 那他也没办法。 秦政有苦难言。 就算大哥、爸爸、爷爷,再生气,如果和他成亲当夜要被搞,再来一次,他还跑。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