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末听后又哭又笑,许久才挥挥手,疲倦道,“你说的有理,只希望没有那一日。” 吕徵收回思绪,心间仍是沉甸甸。 此时,他听马休道,“如此说来,我们五人之中唯有兰亭没变了。” 吕徵道,“心性坚毅者,不易为外物所移。” 没这点儿心性,她也未必能走到如今的地位。 不知是不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当晚马休便做了一个漫长的梦。 这也是他这么多年来睡得最安稳的一次。 他梦到琅琊郡的青山秀水,带着些婴儿肥的江末坐在溪边垂钓,头顶烈阳将他晒得无精打采,一旁的方直困得直打哈欠。吕徵与他在一旁研究火堆如何弄才能让火势烧得更旺。 这时候,江末抱怨了一句。 “兰亭怎么还未来?这钓上来的鱼都要饿瘦了……” 马休笑道,“年纪小爱赖床,你在他这般年纪的时候不偷懒?” 江末气得脸都红了,“哪有偷懒到日上三竿的?” 正说着,只听马蹄踏踏,对岸的马蹄声越来越近,一道红白影子从对岸密林冲了出来。 柳羲身穿红色衣袍,骑在高大的白马马背上,驾驭白马一跃跨过了不宽的河溪,稳稳落在他们不远处。江末被这动静吓了一跳,刚刚咬饵的鱼也跑了,气得他将鱼竿往溪面一摔。 “柳兰亭!” “吁!” 柳羲抓住缰绳控制白马站稳,一跃而下,顺手牵下马背上挂着的几只兔子。 “莫要以为你猎了几只小物件就能赔我的鱼了?” 柳羲双手环胸道,“姓x那厮后院养的玩意儿,我偷来的。” x某某,似乎是前几日让江末难堪,说江末整日沉溺避火图却不知真人美妙的二世祖。 柳羲二话不说偷了人家养了许久的兔子,若让那厮知道了,还不气哭? 江末闻言笑了,其他几人倒是蹙紧了眉头。 再有恩怨也不能行偷窃之事,现在这般肆意妄为,日后可要闯大祸的。 经过吕徵、方直和马休三人轮番教育,柳羲叫苦不迭,最后只能承认这兔子是她猎来的。 “既然是猎的,为何说是偷的?” 柳羲恶意笑道,“这不是为了逗你开心吗?” 江末气得火冒三丈。 “柳羲!” 接着便是烧烤,众人烧烤都不好,但自己烤得,再难吃也要咽下去。 之后江末趁柳羲不注意向将对方推下水,结果被反杀,自己弄得浑身湿漉漉。 “你克我!” 柳羲笑道,“不止现在克你,日后也克得你无法翻身!” 江末气不过,龇牙道,“日后入了朝堂,你可要记得这话。” “记得,做鬼都不忘。” 马休只能当和事老,劝说两人别针锋相对了。 …… “爷爷~爷爷~” 外孙女儿的呼唤让马休悠悠睁开眼,入眼的房梁让他愣了许久。 “现在什么时候……” 马休许久没睡这么沉,这会儿醒来,颇有些不知今夕何夕的感觉。 外孙女道,“该用午膳了。” “这一睡竟是日上三竿了。” 另一处,姜芃姬熬了一夜,想着如何尽快拿下北渊。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