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余信急忙问,“他怎么样!” “腰部被利器刺伤,身上还有多处擦伤,没什么大问题,”医生让护士把裴于推出来,“接下来住一周养伤就行了。” “小鸡蛋!” “裴哥!” 看到被推出手术室的人,余信与丁骆同时扑了上去。 裴于脸色苍白,身上有好几处小伤口,已经被处理干净了,最严重的腰部,被缠了好几圈绷带,余信最喜欢的小腹肌都被惨白的绷带遮住了。 余信定定地望着裴于的伤,惊恐、担忧。 “臭鱼蛋……怎么来了?”裴于还有意识,麻醉药的效果还在,声音还很虚弱,不过医生说,伤口不深,腰部也没脏器,对生命没有威胁。 余信咬紧牙关,双手紧紧握成拳头:“发生这种事……你……还想瞒我。” 裴于被推到了已经办理好的单人病房,躺好后让丁骆去办后续手续,然后疲惫地道:“没什么大问题,别大惊小怪,我这不好好的么?” “你不知道!”余信突然暴吼,整条走廊都安静了,“你不知道我有多担心、害怕,你不知道你对我来说多重要!”他很害怕,与亲人天人永隔的悲剧重演,他很恐惧,赶到医院看到的只是冰冷的遗体,那些痛苦的失去,他不想再承受了! “唉,我怎么不知道,”裴于叹口气,轻轻握住余信冰冷的手,他自己的手也很冰冷,但冰冷的手握住同样冰冷的手,就有暖流从交握的掌心升腾起来,“那时候我就想着,我必须回去,有人在家里等我,他会笑着说‘小鸡蛋,欢迎回家’,他会给我煮醒酒汤,抱怨我一身酒气……他要是知道我出事,一定很难受,要是我再不坚强,他看到我这样,肯定很痛苦。害怕和难过,他替我承受了,那我就得坚强,至少让他哭的时候,能给他一个拥抱。” 余信双唇颤抖,想说什么,却什么都说不出口。裴于的拳头握得很紧,脸上呈现痛苦的神情,看来麻醉药逐渐散了,痛意开始侵蚀痛觉神经,遇到这种事,裴于才是最想说痛最害怕的人啊,却为了照顾他的感受,忍痛不说,还反过来安慰自己,真是,余信,说好的要给小鸡蛋带来快乐呢,你这么闹脾气,让小鸡蛋怎么安心。“对不起,我不该凶你。” “该道歉的人是我,没听你话,早点回家。”裴于心痛地握紧余信的手,“喝多了,不记得了。对了,”他惊道,“老成,哦不,我保镖呢,他怎么样?” 这时丁骆正好回来,听到这句话,脸色沉了下去:“医生说,还在抢救……” “什么!”裴于惊恐地想下床,却扯到了伤口,疼得冷汗猛掉,“他……救了我……” “裴哥你先别说话,”丁骆扶住裴于,给裴于倒了杯温水,让余信喂他喝下,“我会时刻关注老成的情况。他吉人天相,一定不会有事的。” “事到如今,只能保佑他了。”裴于艰难地道,“我们是被歹徒刺伤的,他们突然攻击我们,手上拿着刀,幸好我们都懂功夫,拼死闯出一条血路,然后报了警,警察来把他们都抓了。事情都过去了,不要想了,总之能活着就是有福气,”裴于看着余信担忧的脸,握了握他的手,“不要担心,都过去了。” 余信静默地望着裴于的手,肌肉有力的手臂上有好几条深浅不一的伤,事情虽然被轻描淡写地略过,但其中艰险岂是那么容易。 “咳咳咳……”裴于苍白着脸咳了几声,喝了几口温水,还不解渴,他推了推余信,“臭鱼蛋,出去外面帮我打点热水回来行不行?” 余信咬咬牙,走了出去。 等到余信走远了,裴于立刻原形毕露,摸着伤口愤恨地道: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