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酒保左右为难。简如芸却轻笑了一声:“你不记得我了?我喝了他的酒,你该怎么跟你叶哥交待?” 酒保借着昏黄的灯光终于看清简如芸的脸,眼睛陡然驰目瞪圆了,看着简如芸的目光宛如撞了鬼一样,结结巴巴道:“小、小芸姐?” 这个酒吧开了很久了,老板是个很仗义的人,他待员工不薄,这里的人这么多年也没怎么变动,简如芸可以说是认识大半。 而这个刚好赶上送酒的酒保,简如芸还能模糊地记得他的脸,当年还是个十四五岁就出来打工的小少年。 “我、我这就去回绝。”酒保点头哈腰,他还真怕叶桑能打断自己的腿。虽然这些年他没有再看过简如芸的了,但叶桑每年至少会回来一次,跟他们这些老相识喝酒。 酒保回绝的工夫,曲子又换了一首,这次从中文换成了英文,这首歌简如芸听过,是海岛上他没唱全的那首《Sailing》。 突然身后有男声穿破了酒吧的嘈杂,喊道:“难听死了,换一首。” 叶桑拨弦的指头微微一顿,那句荒岛上叶桑故意漏唱,而却简如芸耿耿于怀的“Iamdying,forevercrying,tobewithyou。whocansay?”唱到了一半戛然而止。 男子骂骂咧咧,听声音竟然是之前被简如芸拒绝的精英男。 简如芸突然站了起来,拿着酒杯就摇摇晃晃地往台上走,叶桑正翻着谱子看看换哪一首的时候,眼前出现了半杯酒。 叶桑头也不抬道:“我不喝酒。” “我的酒也不喝吗?” 叶桑猛地抬头,映入眼帘的是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简如芸。 “我要你继续唱刚刚那首歌。”简如芸的声音被话筒收了音,这里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直接打了精英男的脸。 她像个无理取闹的酒客,一字一顿道:“我要听完那句歌词。” 叶桑抿起了唇,他看向简如芸,再一开口,嗓子哑了一半,他缓缓唱道:“Iamdying,forevercrying,tobewithyou。whocansay?” “谢谢,我请你喝酒。”简如芸打了个响指,叶桑却拉住她:“你别喝了。” “那你跟我走。” “我……”听着简如芸的声音,叶桑心跳如擂鼓,突然觉得自己才是喝了酒的那个,“我得把歌唱完。” “别唱了。”简如芸下巴微扬,语气带着些怒气,“你嗓子还要不要了。” 让他唱的也是简如芸,不让他唱的也是简如芸。只不过叶桑却没有半点的不高兴,好声好气道:“那我不唱了,你别生气。” “我没有生气。”简如芸拔高了嗓音,“我是气有人不懂得欣赏。” 突然被cue的精英男直接气笑了,没想到这个冰山美人这么有性子,很好,他更有兴趣了,敢为一个酒吧驻场怼自己就不知道她承不承担得起后果。而酒保也急得直跺脚,这两个人究竟有没有身为明星的自觉?这场打情骂俏直接传到了在场的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大家的注意力都转向到了台上,有人“啊”了一声,随后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不过也有人捂不住的:“那个女的好像明星,叫简什么来着?” 这边有人认出来了,还不等他们端详叶桑的模样,台上的叶桑也已经被简如芸一路拽出了酒吧。 他们一走,酒吧的人反而更加八卦了。不一会儿的工夫精英男就知道冰山美女的名字了。 简如芸?还是个明星? 精英男一点不打怵,反而更有兴趣了。他直接拨通了一个电话:“哥,你知道简如芸吗?” …… 直到出了酒吧简如芸也没放手,她拽着叶桑就这样一路走着。走的路就是当年他们每次回家的必经之路。 只不过当年的小路已经被翻修了,叶桑的那句“我背你,别把你的鞋弄脏了。”也再没有了用武之地。 时光就是这么无情,人还是那个人,一切却已经回不去了。 就这样走了很久,久到穿着高跟鞋的简如芸已经走不动了,她还是没放开叶桑的手腕。 “我送你回家吧。” “你知道我家在哪?” 叶桑没说话,只是轻轻拨开了简如芸的手指、简如芸的手心空了心也就凉了,但叶桑宽厚的背却出现在了她的眼前:“上来。” “你……”简如芸嗓子也哑了,半晌手勾住了叶桑的前胸,爬了上去,“我很沉的,你别把我摔了。”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