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亲身经历的事件。 这就像是在某个时刻,比如你与朋友交谈的时候,然后不经意间看了一眼电视机,突然发现电视屏幕上正在播报某个惨剧。 于是你随口向朋友感叹了一句,“居然还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你这样说。然后,你就遗忘了这件事情。可能再往后的某个时刻,熟悉的关键词会触发你的记忆,让你再度想起那桩惨剧。 现在,沈云聚的记忆——他的大脑,被本能地触动了。他好像想起了什么,但是又好像什么都没有想起。 或许在那一瞬间他想了起来,随后他就遗忘了。 张口却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站起来却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打开柜子却不知道自己要拿什么。 他的记忆发生了断裂。那断点是如此的触目惊心,让他下意识闭上了眼睛,就好像这样,他就可以一如既往地忽略、无视那东西一样。 没有任务者注意到站在角落里的沈云聚的表情。 这就是一具僵尸,对于这些任务者来说,而僵尸向来在噩梦中没有什么作用。他们只是来混混日子罢了,所有任务者都是这样认为的。 因此,他们自顾自地讨论着,并不关心沈云聚究竟都想到了什么。绯和巫见陷入了自己的思绪,同样没有注意到沈云聚的样子。 如果绯和巫见知道沈云聚在想什么的话,那么他们可能会联想起他们在上一个噩梦,在那个废墟的噩梦中的遭遇。同样的记忆断裂、同样突如其来的遗忘。 他们或许会联想起其他的事情,意识到他们一直以来担心的事情很有可能早已经发生了。但是他们并没有注意到。 几名任务者聊起了另外一件事情,而那件事情吸引了绯和巫见的注意力。 那是关于上一轮噩梦中,为什么蒋双妹会和巫见走在一起的答案。 西装男看向神婆,努力克制着自己的语气,但是仍旧显得格外严厉:“神婆,上一轮噩梦,你做的事情,可以解释一下原因吗?” 神婆仍旧是满脸神经质,紧张又恍惚的样子。 她时不时就走神去发呆,然后又突然莫名其妙地、专注地打量着四周,然后又去发呆,如此反复,就像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一样。 西装男的问题让她回过神,她茫然了片刻,似乎在反应西装男的意思是什么。她的大脑中似乎已经充斥了各种无用的信息,让她根本无法专注于面前的局面。 她迷茫了片刻,然后说:“什么……?什么上一轮……我做了什么?” 神婆低声呢喃着,语无伦次地说着。 西装男说:“你带着小女孩,去了哪里?” “小女孩……”似乎这个词语触发了神婆的某些记忆,她呆了片刻,然后说,“9楼。我带着她……去了,9楼的货梯。” “9楼?” “9楼居然有货梯?” 任务者们听了她的话,不由得七嘴八舌地重复着这些信息。 “这样的话,两部货梯的去向就已经明确了,只剩下一部四号电梯还不知所踪。”西装男缓缓地补充着信息,他又皱眉看了看神婆,“你怎么会知道9楼……算了。” 他放弃了和神婆交流,因为他已经意识到,即便询问,估计神婆自己也不明所以。 西装男继续说:“看来我们下一步的目标就是寻找到那部电梯……不过在此之前,还是要先去找小女孩……” 就在这个时候,少年突然打断了西装男的话:“我知道怎么解决这个噩梦了。” 他十分自信地说。 少年打断了西装男的话,后者微微一皱眉。在现在已经和少年撕破脸的情况下,西装男已经不必强迫自己忍受少年的脾气。 不过少年的话还是令他升起了一些兴趣,所以他忍耐了下来。 其余任务者也是这么想的。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