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手机铃响。 商绍看着来电显示,胸膛开始起伏。他接通放在耳边,没说话,听过半晌,神情越来越激动,最后眼泪掉下来,扯着嗓子破口大骂:“我艹你妈!混蛋,去死吧!” “啪嗒”一声,不晓得屏幕有没有摔碎。 苏善默然许久:“谭正尧说什么了?” 商绍双手撑着额头:“他说我毁了他。” “那么严重吗?” “我今天才发现,原来他很怕别人知道他是同性恋。刚才肯定杀我的心都有了。” “他这么跟你说的?” 商绍抹了把脸,无意识地摇头:“他说我俩的关系只能搞地下情,见不得光的那种,操,老子又不是卖屁股的,谁要给他当二奶啊。” 苏善默默看着他。 “都二十一世纪了还有传宗接代的狗屁思想,现在出生率一年比一年低,我以为大家都觉悟了……反正老子从出柜那天起就知道自己不会有后代,大不了领养啊,他当他谁啊,非要延续血脉。” 苏善说:“可能祖上是高级猿猴吧。” 商绍哈哈大笑。 “我想喝酒。” “大白天喝什么酒。”苏善带他去商场,找到迷你k歌房,两人在里头唱得天昏地暗。 从商场出来时天已经黑了,商绍说:“现在可以喝了吧。” 于是转战夜店。 苏善只陪他喝了一杯干马天尼就打住,怕两人待会儿都回不了家。 “你看那群骚货,人模狗样的,哪个比谭正尧差?走,我们也跳舞去。” 商绍斜靠着吧台望向舞池,冷冷发笑:“是,老子干死他们!” 苏善故意逗说:“你不是受吗?” “放屁,老子遇攻则受,遇受则攻,除了谭正尧以外全他妈都是弱鸡,老子能操得他们三天下不了床。” “啊哈哈哈,”苏善怜爱地掐他奶/头:“乖乖,我看你才是弱鸡。” 她自个儿窜进舞池,在一群大胸妹中间扭啊扭,蹦啊蹦,感官刺激,堕落自有堕落的快乐,它可以麻痹神经,让人躲避现实,享受一刻是一刻,多棒。 苏善放纵完,周身痛快,去了趟洗手间,回到吧台,发现有个穿花衬衫的男人正在跟商绍搭讪,手里拿着酒,不知有没有放药,直接喂到商绍嘴边。 苏善上前推开男人的手,想叫他滚蛋,奈何周围音乐声太大,她便用鞋跟踩了下对方的脚,冷着脸白他一眼,然后架起商绍离开。 走出酒吧,凉风扑来,昏沉的脑子渐渐恢复清醒,这时却见那个花衬衫男人跟了出来,阴沉着脸,还叫上了两个不三不四的同伴。 搭车的地方离得很远,需要走到广场外头,苏善有点后悔,酒吧里有安保,他们不敢怎么样,出来就不好说了。 商绍也没用,喝得烂醉,这会儿跑到前面的垃圾桶旁吐个天昏地暗。 边上是一家火锅店,透过一大扇玻璃窗可以看见里头坐满食客。 梁澈正在参加同学会,一桌子警察。 百无聊赖之际,他转头看见了窗外的绿裙子。 “瞧什么呢?”在座的顺着他的目光望出去,只见一个漂亮女孩被三个男人围住,其中一个花衬衫指着她骂了句什么,还想动手,她用链条包砸中对方脑袋,紧接着一脚踢向另一个的裤/裆,好厉害的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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