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来这里?” 躲过他要扶她的手,苏沁的眉眼间不禁浮上几分厌恶。 似乎察觉到她的目光,韩湛的手楞了一下,不自然地收回了。 “夫人,怎么用这样的眼光看在下?” 看他那一副痛心疾首,十分无辜的样子,苏沁也是没有好气,说话时,一个个字从嘴里挤出来。 “呵,就你这样背信弃义,两头倒的狗尾巴草也能被称为雅士?天天住着赵王府的,吃着赵王府的,用的都是赵王府的,出了门到别的地方去,用的也是赵王府的名头,你还有什么不满的?可你暗地里居然勾结太子,密谋赵王,光天化日之下,老天爷真是不长眼啊!” 愤愤地说着,走在回去的路上,想要甩掉身后这个狗皮膏药,可是如今她知道了这么多,韩湛如何还能放她走。 猛地上前, 捂住她的嘴, 苏沁一惊,瞳孔圆睁,竟然透露出几分可爱,身子却一直使劲挣扎着。 “你别碰我,你这个狗尾巴草!到处摇尾乞怜,我,苏沁,就算是,如今是赵王府的下堂夫人,也不愿意卑劣地死去!唔唔唔...!” 见她挣扎地越发厉害,韩湛松了松捂住她的手,轻轻附耳说了句。 “太子还在近处。” 这话瞬间惊住了苏沁,挣扎的身子也停了下来。 刚刚她口无遮拦说了那么多...本来是一时气愤韩湛这人背信弃义,吃穿着赵王府的,还要数落这里不好,并且暗中相助太子,若是这些话被还在近处游荡的太子听到,她怕是会有杀身之祸,再加上如今她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受宠的云夫人,若是有人想要在她身上做点手脚,怕是一点反抗之力都没有。 如此想着,倒也安静下来。 俩人就这样待着,炎热的午后,四处到也无人,突然静谧下来,就听见那树叶间的烈阳和蛐蛐儿叫,倒也有些骇人。 真是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等过了一会儿,韩湛在唇边做了个嘘的手势,不许她叫唤,才慢慢放开了手。 “这会儿子可以和夫人多说几句了,还望夫人见谅,在下刚才逾越了。” 边说着,还往后退了几步,倒真像个君子,和苏沁拉开了距离。 可惜,苏沁不为所动,根本不领情。 “麻烦韩大雅士,墙头草,离我远点,我可不像雅士似的灵活善变。” 她说的话字字珠玑,夹带讽刺,犹如一支支冷箭直直射向后面悠哉走着的韩湛。 从袍子中摸出一把扇子,扇了扇,笑了笑,韩湛倒也没因为她的一番话而生气,却反而出人意料地附和了起来。 “夫人说的可不是吗,这做雅士的,再怎么雅,也逃不出为人效忠的命途。像我们这种小人,?最大的除了完成事业上的野心包袱,不就是图口饭吃?如此一来,就必须两面做人了,给自己找个合适的主子。” 听他的话,好像自己多无辜一样,苏沁嗤之以鼻。 她样貌绝佳,可神情却不怎么样,带着一股子不谙世事的凌人之气。 双眸如秋水在内,波光剪影,潋滟光华。 “这么说,韩雅士,是承认自己两边都占喽?” 走在前面的苏沁蓦地,停下步子来,俩人不知不觉在烈阳之下已经走了不少路,再往前走,就是赵王府大路了。 “那倒也没有,不瞒云夫人,在下一直都在寻一个合适的主子,所以心里早有认定之人了。” “是吗?看起来我已经是谁了,反正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看看像我这样不两面叁刀,阴奉阳违的人能活多久。” 嘲讽地笑了笑,苏沁的容颜落在韩湛眼里,极其刺眼,像是这太阳,烈阳之下,直接晒到人最隐秘的愿望。 “在下...” 似乎想要再说些什么,为自己的阵营反驳,可是却被苏沁拦下。 “我知道,韩雅士想说什么,可是哪个主子是那么单纯简单的?妾,虽然不懂你们男子的什么宏图大略,可是关于后院肮脏之事,略知道一些,更何况所谓人心的摆布。” “话是如此说,可是夫人知道我前些日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