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人观赏,另一个,则随时伴在身侧,伸手去捉,也不过一个空。 此地灵气充沛,连春意也比其他地方浓得多,只不过冬日寒风似刀,只要一刮起来,这些娇柔的花朵便会再度凋谢。 一路上墨离都在为师傅姐姐的病伤神,每每到一处地方都要与千瞳说上一遭,入城,她要寻店铺,入野,她要寻药草,没有一刻肯安歇,白祈也知劝不住,便也随她去了,只是此事漫长,需得耐着性子才行。 “这里离龙族的结界已经很近了,”司空忘月跳下马车,活动手脚,伸个懒腰,鼻尖轻轻耸动,闻了一圈,酸溜溜道:“真是奢侈,不将他们偷个精光难平我心头之气。” 千瞳白他一眼,懒懒道:“你这只是嫉妒吧。” “怎么?男人就不许小心眼么?”他双手撑着腰,将胸膛一挺,毫无愧色道:“小爷我替天行道罢了!” “是是是,”千瞳懒得和他争辩,看在他偷来的东西大多都散给穷人们了,便也不说道了,只提醒道:“这次可是我们四个人一起好不好,你偷出来的东西,我七,你三。” 什么!!! 司空忘月大惊,目瞪口呆又愤懑道:“你还是不是人啊?劳动人民的血汗钱你也要抢占?可怜我辛辛苦苦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和你们来龙族,还要有性命之忧...” 他喋喋不休,千瞳老神在在的掐断他的话,一边修着自己美美的指甲,一边惬意道:“我们四个人,平均分配,你只有两分半,我好心好意给你三分,你还不满意?” 司空忘月:“...”这么一说,也有道理啊... 她们下马车休整一会,墨离嚷嚷着要吃肉,千瞳被她吵得没办法,只能打发她自己去找猎物,又指派司空忘月去收点柴火回来。 “都怪黑心肝不在,生个火都好麻烦。” 见她气哼哼的嘟囔,白祈不由得笑道:“她在你这就只能方便生个火啊?” “不管,反正就是怨她。”狐狸黑着一张脸,拿起蒲扇生火。 水很快就沸腾起来,冒着热乎的白烟和气泡,白祈将茶泡开,看着茶叶在杯盏中浮浮沉沉,似捉摸不透的迷局,轻轻呵出一口气,远方传来清脆嘹亮的鸣叫,黑鹰盘空,双翼张开,目光锐利如钩,锁定着林间奔走的猎物。 墨离披了件黑色的大氅坐在河岸边的青石上垂钓,她一边摇头晃脑的盯着水面,一边哼哼着小曲,心里还在盘算着要钓几条才够吃。 可不管怎么算,好像都不够她吃。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