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了?” 陆晚晚鼻子一酸,眼中有泪就快掉了下来。 这段时间她过得揪心又如坐针毡,宁蕴圈禁她的时候,她无数次产生过自绝的念头。但转念就又想到谢怀琛,她死了,谢怀琛要怎么办? 她拼着命逃出来。 却得知他在幽州遭受魏建的暗算。 逃命路上最凶险的时候,她都累得想了结自己算了。但没看到谢怀琛最后一面,哪怕是他的尸骨,她不甘啊。 她扑进谢怀琛怀中,声音呜咽,哭了起来。 陆晚晚的大手摩挲了下她的脸,将她脸上的泪擦净:“他让你受的委屈,我为你讨回来。” 他看了宁蕴一眼,他站在马下,怒火中烧地看着陆晚晚和谢怀琛。 “宁蕴,刘桓谷之事,是你陷害我,要我性命;乌兰桥一战,你不惜延误战机,也要置我于死地,你三番两次暗算于我,我早与你划清界限。今日你又欺辱我妻,此行不可饶恕。”他扫了宁蕴一眼,道:“拔剑吧。” “你的妻子?”宁蕴发出一声冷笑,好似眼前的一切都是个笑话。 “她是我圣上赐婚明媒正娶的妻子,有何不对吗?”谢怀琛声线平淡,缓缓道。 宁蕴暴怒:“她是我妻子,我的!” 谢怀琛忍无可忍,拔剑朝他刺去。 宁蕴手中没有可用的兵器,只有一根马鞭,他挥鞭相挡。 “觉得难以接受是不是?是你抢了我的妻,你抢走了她。”宁蕴喊道。 谢怀琛默了一下,没有动也没有说话,宁蕴已经抽出鞭子,向他舞过来。宁蕴的鞭子舞得好,就像跳舞,羽袖翻飞间如蛇龙游走。 电光火石之间的交手,他们的武功是打小一起练的,彼此熟悉得就像左右手,两人僵持了片刻,高下不分。 谢怀琛最知道宁蕴的弱点,他怕累,熬不过多久就会体力不支。他上跳下窜,从不同的方向进攻,逼得宁蕴腾挪走位。 面对谢怀琛汹涌而至的攻击,宁蕴如同孤舟遇到狂澜。 但哪怕是一叶孤舟,谁又知道究竟有没有乘风破浪的时机呢?他从容应对谢怀琛的各种攻击,手中银鞭始终牢牢牵制着他的长剑。 谢怀琛提气纵身,一剑挥出,宁蕴迅即一闪,剑砍上了路旁石碑。 火花四溅、碎石纷落。 宁蕴高高跃起,谢怀琛在半空中对他又是一顿猛攻。宁蕴眉峰微蹙,他最难应付猛攻猛打。 大家都太过熟悉彼此,知道怎么样才能取胜。 他没有办法,只能以最省力的招式应对,慢慢等待机会。 陆晚晚看得提心吊胆。 宁蕴的鞭子舞动得欢快,一直死死地环绕在谢怀琛的身边,在他一个闪身的机会,他的鞭子挽住了他的剑,他用力一扯,谢怀琛猝不及防被拖到他的面前,他们离得极近,宁蕴勾起嘴角轻蔑一笑。 谢怀琛心中一分神,宁蕴长鞭一甩,他被甩出老远。 他重重地撞上石碑,心口微痛,宁蕴不屑地笑道:“阿琛,你还是和从前一样好骗。” 谢怀琛深吸一口气:“你却比以前更加狠毒了。” 宁蕴立刻奔至他的面前,舞动长鞭卷起谢怀琛的脖子。 谢怀琛右手忽然一扬,一把浮沙劈面而至。那样近的距离,宁蕴根本无法闪避。他下意识一偏头,知道谢怀琛下一招会用什么招式,下意识去躲。 但谢怀琛并未出剑,反而是将他重重踢出老远。 他跌落在地上,连退数步之后终于背抵着破败的石碑站定。胸口痛得提不起呼吸,就连脸色也开始发白。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