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晨阳宫,皇帝将一大摞奏折砸到谢怀琛脸上。 谢怀琛这才看见,全是弹劾他和陆晚晚的奏折。 御史台已经将这件事上奏皇帝,说什么法不徇私,让他尽早下旨查办陆晚晚和谢怀琛,平息民怒。 铺天盖地的指责和谩骂扑打到谢怀琛和陆晚晚身上,说是他们逼死明英。 皇帝即将办千秋宴,四海的人目光都聚集在京城,他们竟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如此丑闻,不过眨眼的功夫便能传遍四海之内。 皇帝一世英名,到晚年却还要背上一个识人不清徇私枉法的尊严,让他如何不生气? 皇帝一张严肃的脸面色铁青:“朕以为这些日子你长进了,不成想你还是这么不落教,什么事情你不做,非要做这种下三滥的事情。你要皇儿以后如何做人?” 殿内除了陆晚晚夫妇,还有他的心腹朝臣,包括谢允川夫妇。 皇帝骂着就要动手,陆晚晚护在谢怀琛面前,仰着脸看向皇帝。 她表面上看着很镇定,但身子还是忍不住颤抖,皇帝没拿皇家和大成的颜面批责谢怀琛,而是在乎她的颜面。她十分动容。 皇帝的手高高扬起,在看到陆晚晚倔强的脸的时候又轻放了下去,最终只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没出息的东西,都到这时候了你还护着他做什么?” “父皇,夫君不是那种人,我相信他。”陆晚晚眸底认真,看着皇帝的时候眼睛里有星星一样的光泽,无比闪亮。 谢怀琛亦是神色严峻:“陛下,末将没做过这种事情。背后有人蓄意为之,损害镇国公府的名誉。” 皇帝如何没想过这是有人故意诬陷,但任凭哪个父亲在听说这种事情的时候,第一时间想的是自己的女儿。 他被愤怒冲昏了头脑。 但看到年轻的小两口如此冷静,他也镇定了下来,深吸了口气,他说:“这个受害女子的母亲只不过是个卖豆腐的普通妇人,她又为何要做这种事?” “我派人去查过,明英和她娘相依为命,没什么亲戚朋友。明英的娘肯定是受了人的唆使,才会不遗余力把这盆水往镇国公府身上泼。”谢允川说道。 不等谢怀琛说什么,皇帝又道:“既然是相依为命,哪个母亲舍得用自己女儿的性命来攀诬别人?” 陆晚晚潋滟的眉宇凛冽:“既然是攀诬,就不定是她们做的。她们和谢家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犯不着豁出性命。或许明英到死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而明英娘则是被有心之人利用。明英母亲现在拒绝和我们交谈,也拒绝配合调查。她口口声声什么也不要,只要为明英讨公道。说明她背后有人,误导她镇国公府就是真正的凶手。” “就算是阴谋,那到底是谁在背后推动?”沈在歌开口,接了陆晚晚的话。 “谁能在这件事情中得益,谁就是阴谋的推动者。”陆晚晚道:“不过镇国公府树大招风,夫君今年又是军功在身,无意间得罪的人定然不少。真要追究下去,有嫌疑的人就不少了。而此时再要追究是谁做的,没有任何意义,当务之急是洗清镇国公府的嫌疑。” “你有什么办法?”皇帝问陆晚晚。 “明英的死,和我夫君无关。”陆晚晚掷地有声:“既然他们发动舆论攻势,让明英娘在我镇国公府门口喊冤叫屈,那我们也不能平白让人冤枉了去。明日我就和夫君击登闻鼓喊冤。此时若是国公府不作为,一味以息事宁人的态度处理,那这盆水我们无论如何也洗不净了。既然他们要闹,那我们就奉陪到底,总不能让人觉得我们是软柿子,谁也能捏一把。” 皇帝见他们神情坚定,他的怒意在此时已经平复了几分。 他舒了口气,看向陆晚晚,问:“你可知道击登闻鼓会怎么样?” 陆晚晚道:“抛头露面,受众人指摘。” 她扭头看了眼谢怀琛,深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呼出去:“但我不怕。” 寻到了办法,众人纷纷离开晨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