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上一用力,掐着她的腰,宽大的手掌将她柔软的腰肢捏得死死的。 腰上的软肉不耐痛,陆晚晚被捏得生疼,眼眸含水看着他:“夫君。” 谢怀琛说:“你勾引我。” 陆晚晚被他的无赖行径沾染,也学了个没脸没皮,抱着他的脖子,浅笑。 谢怀琛被她看得心里发毛,喉头一滚。 幸好车夫及时喊了声:“世子爷,到了。” 谢怀琛松开她,牵着她下马车。 他们来到锦安坊,京城衣裳做得最好的地方,几乎全京城最顶级的绣娘都在这里了。 “到这里来做什么?”陆晚晚问。 “跟着来你就知道了。”谢怀琛神秘兮兮地说道。 陆晚晚跟在他身后走了进去。 掌柜一早迎了上来:“世子,少夫人。” “东西都做好了?” “做好了,下午本要送到府上去,他们说世子吩咐,晚上要亲自来看。”掌柜的态度谦和。 谢怀琛点了下头,将陆晚晚推过去:“去试衣裳。” 她隐约猜到什么,跟在一个丫鬟身后,缓缓走进里屋,那是一件极其华丽的喜服,衣襟和袖口处都绣着合欢,藤蔓相依,枝干相连,纠缠不舍。 是百世合欢的意思。 她没想到衣裳会这么快就做好,眼眸中闪过一丝讶异。 回想起这几日谢怀琛晚上都在书房,一张一张写着请帖,他当真欢喜,样样事情都得亲手来做,觉得那样才稳妥。 她算了算和谢怀琛相识以来的日子。 日子很长,却又很短。 他一直掏出一颗真心给她。 “我要做好谢府的少夫人。”她想道。 丫鬟伺候她更好衣,头发取了下来,半张脸隐藏在青丝里,眼睛格外的亮。 谢怀琛在外头喝了好几盏茶,他不是个有耐心的人,面对陆晚晚,他总是表现得不像自己。 她是个会蛊术的人,将他的魂灵勾了去。 他听到屏风后传来窸窣的脚步声,抬眼望去。明媚如花的少女缓缓走出来。喜服毫无曲线,也掩饰不住她身段的玲珑婀娜。她鬓发如云,被重新绾了个妇人髻,未佩戴珠玉,已显得高贵华丽。 屋子里无人说话,一瞬间静得落针可闻。 包厢的门窗半掩,傍晚的阳光从窗户透进来,落在地板上,缓缓的,移到她的身上。那阳光霎时间就跟有了声音似的,沙沙响起来,从她秀气的脚,到绾得一丝不苟的发。 陆晚晚微微勾起唇角:“好看吗?” 谢怀琛视线里的女人越发清晰。 他环臂微点了下头,陆晚晚唇角的弧度越发好看。 “我绘的纹样果真不是俗品。”他臭不要脸地点评。 陆晚晚心情颇好,没同他计较。 “没有需要修改的地方,明日送到府上来。”谢怀琛吩咐道。 掌柜的连连点头。 试完喜服,谢怀琛又带陆晚晚去了酒楼。 他们婚宴办席的厨子就从天禧酒楼喊的,他带她来尝菜式。 陆晚晚为他这种事必躬亲的态度所折服。 她晚夕吃过饭,实在吃不下,便在一旁看着谢怀琛。 他很认真,认真得像在做一件了不起的大事,每道菜都亲口尝过,不仅如此,宴席用的酒他也品了好几种。 从酒楼出来,他喝得微醺。 陆晚晚扶着他坐上马车。 谢怀琛身上有淡淡的酒气,他圈着陆晚晚,那些香气便钻进她鼻子里。 “陆晚晚,我等和你成亲等了好久。”他黑黢黢的眼珠里,似有旋涡,能将什么东西都吸进去。 陆晚晚心里格外踏实,嗯了声。 “以后我都会让你开开心心的,下半辈子都开开心心的。”他似想到了什么,改了口:“哦不,生生世世都开心。” 陆晚晚笑他:“胡说,哪来的生生世世?” “有的。”谢怀琛似醉非醉,捧着她的脸,认真又严肃地说:“我怀疑上辈子我就爱惨了你,所以这辈子在招提寺第一次见你就将你放在了心上。” 她心头莫名一颤,他以为他们的第一次见面,已经是上一世好几百次错过才修来的一面之缘。 她藏了不可言说的秘密,如此荒诞不经,任谁也不信的秘密。她曾活过短暂的一生,生于寒冬,死于腊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