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喃喃。 她准备得那么充分,这个乡下丫头明明无礼可送,怎么可能会这么出彩? “好精细的绣工!” “观音像真是宝相庄严……” “……” 陆晚晚听到了四周的赞赏声,她微微笑了下。 上次陆锦云派人来打听她送什么礼物的时候她就有了察觉,陆锦云怎么可能轻易放过这么容易出彩的机会。她早在允州之时就为老夫人绣好了这幅万寿观音,之所以未知会别人,就是因为她想看看陆锦云会做什么。 她没想这么早就出风头,乐意让她先压着自己一头——如果她没有剪坏自己和倩云送给老夫人的礼物的话。 可她偏偏要断了别人的去路,既然如此,便不能怪她顺水推舟。 “她果然还是和上一世一样,心机深沉,半点容不得人。”陆晚晚心想,抬眸扫了眼陈柳霜身侧的陆锦云,露出恬静的笑容。 陆晚晚那微微一抬高傲的眼神映入陆锦云的眼底,她震惊了。 她苦心孤诣为陆晚晚设的局,竟然被她四两拨千斤地破了。她以为她只是个乡下丫头,在这种场合碰到准备的礼物被毁,肯定会慌乱得只会哭。 她轻敌了,陆晚晚不是个简单的乡下丫头! 宾客女眷们都露出看热闹的神情。 不是说陆家大小姐是个乡下丫头吗?这进退得宜的气度、举手投足间的优雅、言笑晏晏的芙蓉面,哪点不比那位用锦安坊的衣裳假装自己的京城二小姐要强? 沈盼抬眸,与陆晚晚四目相对,她朝她会心一笑。陆晚晚抿唇浅笑,她看清了沈盼眼神中的言下之意,她在感激自己,感激自己让了功劳给陆倩云。 那一天,老夫人牵着陆晚晚和陆倩云一左一右坐在自己身边,那亲热熟稔的态度,生生将陆锦云这个养在身边的小姐给压了下去。 陆晚晚的声名不过两三日便在京城的世家人户中流传开来。 —————— 陆锦云气急了,她没想到陆晚晚还有这一手,她一连扫了桌上的茶盏和书籍,气得伏案大哭。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她还有什么颜面出去见人。 顾家两姐妹守在门口,相视一笑,眼中尽是狡黠。陆晚晚果然是个聪明人,从她们的眼神中就读懂了她们想说的话。和这种人打交道可比伺候陆锦云这种心比天高自傲自负的大小姐强多了。 陈柳霜进来的时候,陆锦云正在恸哭:“下贱坯子,陆晚晚就是个下贱坯子!” 她上前揽着女儿的肩膀,柔声问道:“你很生气吗?” “难道我不该生气吗?”陆锦云哭得满脸鼻涕眼泪分不清:“你今天是没有看到宁夫人看我的眼神,临走时我跟她打招呼她都假装没有听见!” 陈柳霜安抚她:“我看到了,可你现在闹有什么用?她会多看你一眼吗?” “那我还能怎么办?丢人已经丢到允州老家去了!都怪陆晚晚那个贱人,我要去杀了她!”她恨得想将陆晚晚千刀万剐。 “没用的东西,就会打打杀杀。”陈柳霜被她闹得心烦意乱,推了她一把。 陆锦云眼泪流了满脸,眼皮都浮肿了:“母亲,母亲,你也不待见我了吗?嫌我给你丢了人。” “我是嫌你没用!”陈柳霜声音严厉了几分:“丢人有什么可怕!以后你嫁进侯府是和宁蕴过日子又不是和宁夫人过日子,她看不起你又怎么样?只要笼络了男人的心,把他死死拽在你的手心,到时候还不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可我现在没有嫁过去,要是宁夫人取消婚事怎么办?” 陈柳霜沉眸略略思索片刻,她道:“下月镇国公夫人办寿宴,宁蕴也会参加。我打听过了,镇国公家的宴席男女同席,到时候你打扮得漂亮些,想办法和宁蕴说上话。” 她眸子里闪出精明的光:“血气方刚的男儿,怎能抵挡千娇百媚的女娇娥?” 作者有话要说: 陆晚晚:婆婆,我厉害吗?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