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一个不人不鬼的儿子,他瘦的厉害,瘦的皮肉包骨头,身上的水份都被蒸发,只有一层皮皱巴巴的。 左长安不去看左权的眼睛,眼眸低垂着看着自己握在一起的手指“爹爹这件事我对不起表哥,您也别问我了。” 左权瞧她这模样有些气不打一处来,恨铁不成钢道:“我现在不问你,那你要等到勃阳侯府上门来问你吗?” 左长安眼皮一颤,双手攥紧了衣裳,“爹爹,你不要逼我,表哥的事我会给他们一个交代的。” 左权怒极“交代,交代什么?赵敬从宫里回来才不过三天人家就传出身怀恶疾不治身亡死了了,你现在要给勃阳侯府什么交代,你怎么交代去赔人家一个儿子?” “死了?”左长安瞳孔骤缩,“表哥死了。” “怎么你还不知道吗?赵敬他死了,对外是说他身怀恶疾,可勃阳侯府的人能不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吗?我当初真是后悔留下你在平城!” “爹爹,我不知道。”她只是以为霍尊只是罚过他,消一下心底的怨气,不会杀他,所以这一个月她都不敢发声半句。 “爹爹女儿还是那句话,勃阳侯府女儿会给他们一个交代的,且让他们安心。” 左权这会儿也发现她的不对劲,“你怎么了,陛下因为赵敬与你生了嫌隙?” 左长安摇摇头,手掌轻轻的抚摸着肚子,“没有,没有嫌隙,爹爹女儿告诉你一件喜事儿,您又要当外祖父了。” 又要当外祖父……左权拧眉,心底浮上一丝怪异的感觉“你怀孕了。” “一月有余,我觉得这是个男孩子。” 左长安低眸轻语,眉宇间满是阴谋算计。 左权静静的看着她,眼神从清寒便的凶狠,随即暴怒道,“陛下两月未踏进后宫一步,你哪儿来的一月身孕!” 左长安神情很是平淡“爹爹声音小一些,莫要激动,上个月女儿表哥与表嫂进宫拜见时陛下也来了,所以这孩子不是来路不明。” 左权越听越气,霍尊这些年是不怎么喜欢赵敬甚至恼恨,最过分也是把他发配关外也没想过要弄死的,唯独这一次霍尊出手狠辣又迅速全然不给别人反应的机会就弄死了赵敬。 眼前这丫头又那那么长打断引人猜疑的话,左权真是想一掌拍死她! “不是来路不明,那你告诉我,陛下怎么突然要弄死赵敬,你和他——”左权顿住话头,“是谁陷害你!” 即便想一掌拍死这丫头,左权还是相信她不会胡来做糊涂事的人。 “我不知道,宫里人心复杂,我哪能一个个看清过去,木已成舟,我除了继续往下走没有别的路了,说不定也是没有人陷害我呢。 爹爹我现在唯一牵挂就是我的孩子,公主不和亲,皇子做一世的闲散王爷,您帮帮我。” 左权看着她,就像看到她的母亲,当初在天牢的时候她也是这样一副表情,双眼空洞,满脸悲切,了无声息,一副认命的模样,他不忍看见,转过身不再去怜惜她一眼,却不知那一眼却成了他最悔恨的一件事,他再见她时已经是一怀黄土。 “陛下,知道吗?”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