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就看自己的了。 君然勾出一个自信的笑。 他抬手做了个手势,小厮立刻就捧了一个火盆过来。 君然把第二张信纸丢进了火盆中,几簇金红色的火焰自炭火间蹿起,眨眼就把那张信纸吞噬。 风一吹,那火盆中的灰烬随风飞起,一下子就消散在风中。 君然眯了眯眼,对着小厮吩咐道:“你派人去图历城找找,看看那里有没有一个擅制弓的匠人,名叫答凛的。” “是,王爷。”小厮立刻领命。 之后,君然便离开了校场。 他没急着去见北燕人,而是先回屋换了一身衣裳,这才施施然地去了正厅。 北燕派来的两名使臣在厅里等了足足快半个时辰,才看到着一袭宝蓝锦袍的君然闲庭信步地来了。 他们俩也心知君然是故意晾着他们,却也无可奈何。 成王败寇,现在是他们燕国败了,是他们要向大盛求和,也只能对着大盛俯首屈膝,任人折辱。 “见过简王。” 两位北燕使臣客客气气地起身,对着君然行了礼。 他们作为北燕的使臣前来议和,一口大盛的官话自然是说得极为标准,礼数也让人挑不出错处。 等君然在上首坐下,两位北燕使臣这才又坐了下来。 其中一个留着虬髯胡的中年使臣赔笑着恭维道:“多年不见,简王越发丰神俊朗,英武不凡啊。” “萧大人别来无恙。”君然神色淡淡地寒暄了一句,慢悠悠地端起了茶盅。 此刻的他不着盔甲,不佩刀,不染血,形容俊逸,气质高贵,看着不像是个武将,反而更像是一个养尊处优的贵公子。 君然与这萧姓使臣勉强算是旧识。 六年前,先北燕王耶律执在世时,北燕向大盛求和,彼时第一个被派来与先简王君霁议和的就是这位萧姓使臣,时隔六年,他们以同样的方式再次重逢,这还真是带着一种莫名的讽刺感。 君然的嘴角在茶盅后似笑非笑地勾了起来。 frdeeaqqqqqq别的且不提,这位萧大人在两任北燕王跟前都混得如鱼得水,那也算是能人了。 萧姓使臣方才那番恭维,也不仅仅是单纯的恭维,也是投石问路,能攀上几分面子情固然好,哪怕遇个冷脸,对方主动挑起和谈的话题也好,好歹可以观察一下君然的态度。 谁想君然不冷不热,让人看不出深浅。 是啊。萧姓使臣在心里发出感慨的叹息声。六年前,君然不过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年,一切以其父君霁马首是瞻,两国和谈,他也不过是旁听,根本就没有他说话的位置。 可是今时不同往日,现在的君然继承了简王的爵位,还率领北境军击溃了他们北燕大军,甚至还夺下北燕三城。 这头曾经的幼虎,现在已经成长为一头战无不胜的猛虎,而他才二十出头,作为一名战将,他正处于最意气风发的年华。 萧姓使臣压下心头的忐忑,知道他的那些小心思在君然跟前怕是不适用。 对于君然这样的年轻人,最合适的方法还是单刀直入。 只是弹指间,萧姓使臣心里已经有了决定,笑着又道:“王爷,鄙人此行是奉吾王之命,前来与贵国和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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