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声音更低了,“听说当日有人瞧见,岑督主和端木家的大姑娘神态亲昵,看着就跟……” 周围的几人听得目瞪口呆,那鹰钩鼻的官员忍不住问道:“就跟什么?” 因为惊讶,他的声音微微拔高了几分,引来前后好几个官员的注意力,朝他们这边望来,打破了原本肃穆的气氛。 余大人一下子就后悔自己刚才嘴快了。 他不敢再多说,只答非所问地说道:“反正当日在郡王府打马球的有不少人。” 诚如余大人所说,当日有不少公子姑娘应邀去了谨郡王府,或是去打马球,或是去玩的,再加上岑隐当日下场打了马球,还有后来谨郡王销假的事在朝臣之间也掀起过一些波澜,京中不少人都知道那场特别的马球赛,只是不知道其中的细节。 但是,余大人刚刚这句话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几个官员都觉得心里痒痒,像是有一根羽毛在挠着心口似的,有人已经琢磨起等今天回去后要问问自家儿子女儿当日在谨郡王府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们的前后左右都有人多多少少地听到了一些,神情各异。 有人听得瞠目结舌;有人恨不得离这些长舌之人远远的,觉得他们的胆子也太大了,竟然连岑隐也敢非议;也有人好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若非此刻的场合不合适,早就拉着那余大人打听起来。 以这些人为中心,周围的十来人都骚动了起来,犹如湖面上荡起了一圈圈涟漪般。 就走在那鹰钩鼻官员前方的许明祯同样也听到了一点,眸光闪烁。 对于谨郡王府的事,许明祯也知道一些。 当天,长孙和三孙女也受邀去了谨郡王府做客,回来后,三孙女就曾说,她发现端木家的大姑娘有些品行不端,与人勾勾搭搭,许明祯并没有理会,只叮嘱孙女不要到外头乱说。 今天再次听人提起这件事,许明祯才又想了起来。 难道说,那天真发生了什么吗? 思绪间,前面的队伍停了下来,太庙中央的前殿到了。 此时才辰时过半,金灿灿的阳光倾泻而下,照得屋檐上的黄色琉璃瓦闪闪发光,恍若明珠。 众人垂手站立在前殿前方的空地上,排成一个整齐的方阵。 突然,有人低声说了一句:“岑督主来了。” 一瞬间,所有人都闭上了嘴巴,周围陷入一片死寂,鸦雀无声。 众臣都悄悄地以眼角的余光往岑隐的方向瞥去,就见着一袭大红麒麟袍外披一件玄色绣麒麟披风的岑隐大步流星地朝这边走来。 迎面而来的秋风轻轻地拂起他的披风,披风的一角翻飞如蝶。 岑隐随意地朝周围扫视了一眼,不少朝臣都像是受惊的兔子一般赶紧收回了目光,默默地垂眸看着鞋尖。 典仪恭敬地迎了上去,请示了岑隐后,这才朗声宣布“迎神”,乐工乐师奏响了《贻平之章》,代表着祭礼开始了。 在庄严而不失优雅的乐声中,文武百官都矮了一截,屈膝跪在了前殿外的汉白玉地面上。 紧接着,一众宗室亲王郡王拥着慕炎、端木绯和安平三人进了前殿,一股檀香味扑面而来。 而大皇子、四皇子、五皇子等几位皇子却被拦在殿外,与群臣跪在一起。 曾今,几位皇子也是有资格随皇帝一起进太庙前殿的,可是今时不同往日,自打慕炎得势,他们这些皇子的地位就变得有些尴尬起来。他们都还没有封王,也没有爵位,礼部干脆以此为借口让他们也和群臣一起跪在外面。 前殿内,慕炎、端木绯、安平以及一众亲王郡王在鸿胪寺官员的引导下,纷纷下跪,上香,三跪九叩,每一个步骤都庄严肃穆。 行初献礼后,乐师就奏响了《敕平之章》,司帛、司爵和司祝各司其职,司祝双手捧着祝版读起祝文来。 一系列的仪式繁琐枯燥,不仅是前殿内的慕炎等人要执行每个步骤,殿外的文武百官也是亦然。 须臾,一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