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刘二夫人脑子转得还算快,突然心头一亮,锦衣卫说的谣言该不会说的就是这件事吧? 刘二夫人额头渗出些许冷汗,连忙自辩道:“这位大人,不是我说的。”她抬手指向了唐氏,“都是端木三夫人在说,我什么也没有说!” 刘二夫人这么一说,其他几位夫人此刻也明白过来了,面色煞白,又惊又恐。 一定是因为唐氏说端木家姑娘的闲话,才把自个儿也牵连进来了。 哎,这京中四处都是锦衣卫和东厂的眼线,唐氏自己作死,还把她们也拖下水! 俞夫人急忙也道:“是啊,都是端木三夫人在说,我们什么也没说!” 其他几位夫人也都把手指向了唐氏,纷纷附和,一派万众一心。 宁百户可不管,又道:“统统带走!” 几位夫人怕了,一个个花容失色,垂死挣扎地替自己辩驳,反反复复都是这几句话,把责任全部都推到了唐氏身上。 然而,她们叫破了嗓子也只是徒劳,锦衣卫完全不给面子,粗鲁地把这些个养尊处优的妇人赶出了亭子,好像赶鸭子似的一路往外赶,这一路引来一些皇觉寺僧人与香客们的围观,神色各异。 锦衣卫办事,自然是无人敢阻拦。 这八位夫人就这么被赶出了皇觉寺,形容狼狈,唐氏被一个锦衣卫用刀鞘一顶,踉跄地被皇觉寺大门的门槛绊了一跤,差点没摔倒,脸上又惊又慌。 她紧紧地攥紧手里的帕子,叫嚣道:“我可是首辅家的,是贵妃娘娘的弟妹!你们就不怕首辅和贵妃娘娘降罪吗?” 其他几个妇人都是狠狠地瞪着唐氏,觉得她们真是被唐氏给害死了,乱成了一锅粥。 有人骂唐氏,有人再次向锦衣卫求情,也有人学着唐氏纷纷亮出了自家的身份来,这个说她是永平伯府的,那个说她是镇安将军府的,试图拿出自家的身份压一压锦衣卫…… 皇觉寺门口的动静实在太大了,喧喧闹闹之中,难免引来了不少看热闹的百姓,这些百姓忌惮锦衣卫,也不敢靠太近了,至少保持着三四丈的距离,对着唐氏等人指指点点。 这些个勋贵朝臣府里的夫人们哪里见过这等场面,臊得脸上通红,有的干脆以袖掩面,但凡心里稍微明白点的,这个时候是一个字都不敢说自己的身份,这里这么多人围观,要是传扬出去,那可真会成为整个京城的笑柄! 有几位夫人心里暗暗后悔,她们也只是想听听热闹,说说热闹罢了,怎么就让自己也变成了别人眼中的“热闹”呢! 这个时候,无论她们再怎么懊恼,都没用了。 锦衣卫什么样的场面没见过,可不是会心慈手软的,直接把人全都押走了,一个都没留下,那些夫人带来的下人们也都慌了,只能各自赶回府去报讯。 锦衣卫走了,可是皇觉寺这边久久没有平静下来,也有来皇觉寺上香的别府夫人亲眼目睹了方才的一幕幕,她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都没心思上香了,赶紧纷纷回府。 宁百户在一炷香后就随锦衣卫指挥使程训离进宫去见岑隐,书房内,除了正在办公的岑隐外,端木宪也在。 端木宪才刚到不久,正觉一头雾水,不知道岑隐突然找自己是什么事,而岑隐埋头看折子也没说,端木宪在这里站了快半盏茶了,心里多少有些不安。 他一会儿回想自己最近办的差事可有什么不对,一会儿又想起花宵节那一日岑隐直愣愣地站在他家门口的那一幕,心情复杂至极。 纠结了好一会儿,端木宪正打算清清嗓子提醒一下岑隐他的存在时,程训离就带人来了。 程训离当然也看到了端木宪,他知道端木宪肯定是岑隐特意叫来的,因此也不避讳他,直接就抱拳对着书案后的岑隐禀道: “督主,差事办好了,宁百户已经把包括端木家三夫人,还有吴夫人、刘二夫人、俞夫人等等八人都被拿下了。” “……”端木宪双目微微睁大,就算是他从程训离这句话中听不出唐氏是为何被锦衣卫拿下,但是至少他也明白了岑隐为什么忽然把自己叫过来。 原来是为了唐氏! 端木宪皱了皱眉,心想:这个唐氏到底是什么时候回来的?……也怪他恰好这几天都没回府。 哎,这不重要,现在的重点是,唐氏那蠢妇到底是又犯了什么事,才闹到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