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清楚了,你们这种人本宫可瞧不上,你们想怎么勾搭就自己勾搭去,别仗着和本宫有血亲,就在本宫面前套近乎,你们还不配!” 舞阳这话已经说得极为难听,完全把面子里子全都撕破了。 端木绯和涵星倒是不意外,这是舞阳会说得话。 说得好! 表姐妹俩在一旁点头如捣蒜,仿佛在说,就是就是! 两人在一旁看热闹,看得愉快极了,她俩身前已经多了一小堆瓜子壳。 慕祐景的眸子里明明暗暗,心底羞愤交加,真恨不得甩袖走人,可是一想到他的大业,他又忍住了。 韩信受胯下之辱,越王勾践卧薪尝胆,自古以来,要成就大业者,自当承受常人所不能承受的磨难。 只要能登上那至尊之位,便是受一时之辱又如何! “你……”承恩公气得声音发颤,抬手指着舞阳,想说滚,但是话到嘴边,目光对上舞阳身旁的简王府护卫,那个字眼又说不出来了。 就是他下逐客令又有什么用,也不过是自取其辱罢了! 屋子里陷入一种诡异的寂静中。 谢向菱羞恼地看着慕祐景,看看承恩公,又看看舞阳,只觉得难以置信,舞阳这般羞辱他们,他们居然还无动于衷,毫不还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王护卫长率领简王府的护卫们又大摇大摆地回来了,带回了三箱子东西。 他们身后还跟着简王府的下人战战兢兢地跟承恩公夫妇禀着王护卫长方才又去了哪些地方,比如东库房,比如正院,比如储香院…… 当谢向菱听到储香院三个字时,脸色霎时变了。储香院是她未出嫁时的院落,这些人竟然敢去她的院子! 王护卫长令护卫们打开了那两个箱子,露出箱子中的珠宝玉器,并躬身对着舞阳禀道:“王妃,嫁妆上缺漏的物件都补上了。” 舞阳微微点头,转头对谢向薇道:“薇表妹,你看看东西齐了没?” 谢向薇看也没看,就直接点了头。对于她而言,她本来只指望能拿回母亲陪嫁的十之六七,现在已经完全超过了她的预计。 谢向薇没看,谢向菱却看了,当她看到箱子里的一副赤金镶八宝头面时,整个人就像是被点燃的爆竹般爆了。 这副赤金镶八宝头面分明就是自己的! 这些臭男人非但去了她的储香院,还冲去了她的闺房,在她的闺房里翻箱倒柜…… 对于谢向菱而言,这就像是她自己被人扒光了似的,她的脸涨得通红。 “舞阳!”谢向菱直呼其名地高喊道,脑子里像是有火焰在灼烧似的,烧得她理智全无,“你认清楚你的身份,一个公主罢了,也就现在得意一时,一朝天子一朝臣,将来还不知道怎么样呢!” 舞阳现在的尊贵不过是因为她是皇帝和皇后唯一的嫡女,可是皇后膝下无亲子,来日皇帝驾崩,无论哪个皇子登基,都不可能与舞阳亲密无间,等到了那个时候,舞阳与其他公主又有什么区别,还不是要对着新帝乞怜?! 舞阳又笑了,目光却是看向了慕祐景,似笑非笑道:“三皇弟,你还没上位呢,就想要卸磨杀驴了啊?!” 慕祐景虽然恼舞阳不给面子,可为了简王府,暂时也不想和舞阳闹翻,心里不免有一丝后悔:不该带谢向菱出来的,她自小娇养,口无遮拦惯了。 舞阳的眼眸更亮了,她心里正愁慕祐景的忍功太好,现在谢向菱翻脸,正和她的意。 舞阳优雅地抚了抚衣袖,云淡风轻地说道:“谢氏,你又忘了,你现在还没有诰封。见公主而不行礼,掌嘴十;言语不敬,冒犯公主,掌嘴十;私议朝政,掌嘴十!” “……”谢向菱下意识地退了半步,脱口道,“你敢?!” “掌嘴!”舞阳当然敢,她抬手做了个手势,大宫女青枫就笑盈盈地朝谢向菱走了过去。 无论慕祐景心里再恼谢向菱,也不能让谢向菱被一个宫女掌掴,这要是传出去,他的颜面何在!! 慕祐景上前一步,护在了谢向菱身前,道:“大皇姐,菱儿确有失言之处,可掌嘴未免重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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