宪不再多想承恩公府的事,笑吟吟地话锋一转:“四丫头,你今天和你姐姐还有涵星他们玩得怎么样?” 一说到玩,端木绯一下子就把那些杂七杂八的事抛诸脑后,神采飞扬。 “祖父,今天我们玩蹴鞠了。”端木绯从赛前她们下注说起,绘声绘色地把端木纭在蹴鞠场上的种种英姿讲述了一遍,一直说到端木纭不慎拐了脚,由自己接替她上场。 “纭姐儿,你的脚……可有让太医看过?”端木宪担心地看向了端木纭的脚踝。 “祖父,不妨事。”端木纭微微一笑,又给端木宪添了茶,“我只是稍稍拐了一下,女医已经看过了。” “纭姐儿,这几天你就好好呆在湛清院里养养,别出门了。”端木宪神色稍缓,关切地叮咛道。 “嗯,祖父。”端木纭乖顺地应了,心里想着:反正她这两天要给岑公子扎纸鸢架子,不出门也好。 端木宪还有些不放心,心里暗自琢磨着等回府后,他还是要给大孙女找个擅跌打的大夫看看,嘴里随口问道:“四丫头,比赛后来怎么样?” “比赛最后输了。”端木绯懊恼地噘了噘小嘴,小脸皱在一起,“要是阿炎在,我们玩什么都不会输的。” 想到远在南境的阿炎,端木绯不由闪了神,眼神恍惚了一下。 听端木绯提起慕炎那个臭小子,端木宪心里就有些不痛快,安慰道:“输了就输了,比赛总是有输有赢的。也就是输掉几个金锞子罢了,都算在祖父账上。”端木宪大方地允诺,哄着小丫头。 “谢谢祖父。”端木绯从善如流地接受了端木宪的好意,眉开眼笑。 这下好了,下次下注的银子也有了。 “祖父,您放心,下次我们一定赢,赢了我就请您去云腾酒楼吃酒!”端木绯露出讨好的笑容,又给端木宪也剥了几个香榧,一副孝顺乖巧的小模样。 “好好好。祖父知道你孝顺。”端木宪觉得十分受用,笑得好似弥勒佛般,再次感慨自家孙女真是最好的。 等等!!下次?! 端木宪忽然想起了方才在宫门口时端木纭和岑隐也提起了什么“下次”,便又问了一句:“你们刚才是不是和岑督主说起了什么约定?” 端木绯有问必答:“涵星表姐和兴王世子他们约了下次一起去冬猎,岑公子也去。” 端木宪随口“哦”了一声,动了动眉梢。 本来,岑隐一起去冬猎也没什么,但是,为什么偏偏是大孙女在问岑隐呢?! 端木宪朝正在剥松仁的端木纭看了一眼,总觉得有些不对啊……不行,等下次休沐时他得问问李太夫人! 但是在下次休沐前,端木宪就变得更忙了,早出晚归,时常夜宿在宫中。 江宁妃的丧事操办得简单而隆重,尸体在停灵七日后,就被葬到了妃园寝中。 三皇子慕祐景悲痛欲绝,在江宁妃的灵前足足跪了三天三夜,不吃不喝不睡,直到体力不支昏迷了过去…… 十一月二十八日,皇后念及三皇子纯孝,提出要把三皇子记在自己名下。 这话一出,犹如一石激起千层浪,从朝堂到京中各府,皆是一片哗然。 有些人立刻“真相”了。 江宁妃溺水当日,宫里有不少去蹴鞠的贵女和公子们,他们都亲眼目睹了黄仵作验尸以及许嬷嬷俯首认罪。 皇后虽然下了封口令,让他们不许到处乱说。 但是今时不同往日,自皇帝昏迷后的这三个月中,皇后干了不少蠢事,威严弱了不少,那些贵女公子根本没上心,他们不敢在大庭广众下乱说,私底下却说了不少,一传十、十传百地就传扬了出去。 而当时不在场的人尽管听说了皇后和三皇子之间的一唱一和,在暗自猜测之余,依然多少有些怀疑会不会是想多了。 结果,在江宁妃才死了不到十日,尸骨未寒,皇后竟然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