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姑爷?!封炎愣了一下后,才意识到门房说的四姑爷指的是自己,感觉自己的耳根一点点地烫了起来。 是了,他现在是端木家的四姑爷了,他是蓁蓁未来的夫婿了。 想到这一点,封炎的一双凤眸就闪闪发光,心情大好,对着身后的小厮落风做了个手势。 落风急忙给门房打赏了一个银锞子,引得门房喜出望外,乐得下巴都快掉了,连连谢过四姑爷。 “四姑爷,请。”一个青衣婆子在前面给封炎引路,平日里负责迎客的婆子很会察言观色,也是热情地满口叫着“四姑爷”,也得了封炎大方的赏赐。 青衣婆子一路把封炎引到了朝晖厅。 知道封炎要来,端木宪特意请了一个时辰的假。 封炎给端木宪行了礼后,端木宪就迫不及待地说道:“阿炎,坐下说话吧。” 端木宪今天的心情不错,四丫头和封炎的这门婚事虽然有些糟心,但是封炎这才刚回京就给自己递了帖子,亲自来拜访,也算是给足了端木家颜面。 至少无论是安平还是封炎,都对这门婚事十分看重。 封炎撩开衣袍坐了下来,同时不动声色地朝厅外望了一眼,心道:蓁蓁怎么还不来。 厅堂里服侍的丫鬟立刻就给他上了热茶,茶香袅袅。 封炎自然不是空手来的这里,殷勤地笑道:“祖父,我这回从蒲国回来,特意给您也捎了些那里的特产,一些冬虫夏草,还有些天珠,不成敬意。” 俊美的少年存心讨人欢心时,仿佛有璀璨的阳光跳跃在周身,凤眸熠熠生辉。 落风和阿敛立刻就把手上的木盒转交了端木家的丫鬟。 冬虫夏草可是好东西,便是端木宪不通医术,也知道它的妙用,而这天珠更是名贵,端木宪心里一方面对封炎的心意颇为受用,另一方面又被封炎的这一声“祖父”叫得心里有些复杂:……他这就叫上祖父了?四丫头还没过门呢! 端木宪客套地说了句“我就不推辞了”,丫鬟就收下了东西。 客套的寒暄之后,厅堂里便静了一静。 端木宪慢悠悠地呷了口茶,封炎也捧起了手边的茶盅,作势在喝茶,然而,嘴唇根本就没碰到杯沿,眼角的余光又在悄悄地瞥着厅外。 这一次,端木宪注意到了封炎的异状,也顺着封炎的目光朝厅外看了一眼,立即就猜到封炎这是在等四丫头呢。 端木宪勾了勾唇,觉得有些好笑。 他放下茶盅,对着一旁的丫鬟招了招手,本来想吩咐她去看看四姑娘来了没,但是话还没出口,就见封炎霍地站起身来,目光灼灼地望着厅外。 朝晖厅外,两个少女穿过月洞门款款地朝这边走来。 姐妹俩都穿着殷红色的衣裙,姐姐的衣裙上绣着红梅,妹妹的则绣着芙蓉,同样颜色的料子穿在二人身上,却是迥然不同的感觉,姐姐明艳中不失端庄,妹妹清丽中带着几分活泼。 每每看着这对姐妹,端木宪心里就颇有几分自得。自家的姑娘在京中贵女之中那可是出类拔萃的。 封炎的眼里只有端木绯,一双眸子变得愈发明亮了,嘴角更是压抑不住地咧了开来。 端木宪捧茶时,目光不经意地掠过封炎,忽然感觉自己好像看到了一只大狗正兴奋地对着主人甩着尾巴……他是眼花了吧? 端木宪又呷了两口茶,醒了醒神。 与此同时,端木绯和端木纭并肩走入了厅中,姐妹俩先给上首的端木宪行了礼,跟着才与封炎见礼。 端木绯自然注意到封炎的腰侧佩戴着自己做的那个荷包,紫色的荷包在他雪青色的锦袍上分外醒目,荷包上绣的竹叶与他袍裾绣的几株墨竹遥相辉映。 不错。端木绯沾沾自喜地想着,觉得自己的手艺真不错。 端木纭的目光也在封炎的荷包上停留了一瞬,端木宪不认识这个荷包,可是端木纭却是认识的,这不是妹妹前些日子在绣的那个吗? 可是,这个荷包什么时候到了封炎的手里呢? 端木纭心里隐约浮现某个想法,又放空脑袋,有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