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给蓁蓁赚银子了。 很好! 封炎唇角扬起,眸子似乎又璀璨了几分,如清风朗月,光彩照人。 不远处,响起了阵阵呜咽的号角声,浑厚悠长,在这夜晚寂静的山林间传向了远方…… 这是传给猎场中的信号,示意在猎场里的人可以归来了。 须臾,山林间相继地传来了凌乱的马蹄声,朝这边而来,马蹄声渐近。 那些青年武将以及将门子弟陆陆续续地策马归来了,不少公子纷纷上前相迎,广场上又变得更为喧嚣。 韩士睿是和方惇一起回来的,九华见兄长归来,也是亲自相迎:“大哥!” 方惇利落地翻身下马,嬉皮笑脸地问道:“九华,皇上舅舅怎么这么快就把我们叫回来了,莫非有人猎到熊了?” 九华点了点头,不服气地说道:“炎表哥一炷香前猎了头黑熊回来。” 闻言,方惇和韩士睿皆是一惊,只是面色各异。 “那我可要去看看!”方惇迫不急待的朝猎台大步走去,像是想起什么说道,“九华,我给你猎只兔子,这兔皮正好给你做个围脖。” 留下韩士睿怔怔地停在了原地,忘了下马,也忘了肩膀的疼痛,目光朝不远处与众人说笑的封炎望去,瞳孔微缩。 封炎竟然平安无事,还率先猎到了熊,成了今日夜猎的魁首! 韩士睿暗暗地攥紧了马绳,眸色渐浓,似酝酿着一场风暴。 一盏茶后,所有归来的年轻人都聚集在了猎台上向皇帝行礼,韩士睿落落大方地上前一步,对着皇帝抱拳道:“皇上,封公子年少有为,末将自愧不如。” 胜不骄败不馁。皇帝看着韩士睿面露赞赏之色,扫视众人道:“阿炎是今日夜猎的魁首,那朕就把神枢营……” 皇帝的话还未说完,就有一个骄慢的女音响起:“还请皇弟三思!” 一个三十余岁、身段玲珑有致的艳丽妇人朝猎台上走了上来,她梳着妩媚的堕马髻,发髻上插着一支金灿灿的赤金拔丝衔珠丹凤钗,石榴红的蝶戏牡丹刻丝褙子衬得她肌肤欺霜赛雪般白皙,高贵从容。?这是长庆长公主,皇帝的胞姐,大概这猎宫之中也唯有她敢用这样的口吻跟皇帝说话了。 长庆不紧不慢地在封炎等人身旁走过,一直来到了皇帝身旁,随意地福了福,接着道:“皇弟,神枢营乃是禁军,为天子亲兵,关乎天子安危、京城安防,这种大事怎么能以如此儿戏之法定夺?!” 话落之后,周围瞬间静默。 紧接着,就听一个平朗清亮的男音响起:“皇上,臣附议。” 众人的目光皆是难以置信地看向了声音的主人,封预之,也是封炎之父。 封预之走到了封炎身侧,叹息着对着皇帝抱拳又道:“皇上,阿炎年纪小,不过才舞勺之年,臣以为实在难当重任。” 说着,封预之又看向了封炎,眼神凌厉。众目睽睽之下,他就直接斥道:“阿炎,人贵有自知之明。” 封预之乍听之下像是在斥封炎年纪小所以胡闹,但再细品,又似乎在暗示封炎他的身份,封炎是安平之子,在血脉上就与伪帝有脱不开的干系,哪有资格去掌禁军。 周围瞬间静默,众人暗暗地面面相觑,没有人说话。 父训子天经地义,他们又何必多管闲事,再者,封炎的身份确实太尴尬了,哪怕他再年轻有为,皇帝也永远不可能视他为心腹。 御座上的皇帝沉默了好一会儿,眼帘半垂,似有沉吟之色。 长庆看了皇帝一眼,知弟如她,一看就知道皇帝当然是不愿意让封炎留在神枢营的,否则又何来此次夜猎。她的目光移向了一旁的韩士睿,再次启唇道:“皇弟,本宫记得韩士睿去岁曾随父赴去西北支援西北军剿匪,立下不少军功。今日本宫观韩士睿有勇有谋,且心胸宽广,更适合执掌神枢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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