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毫无保留的送给对方。 送给同样是女孩的她。 在那一个资讯不够普及的年代,大多数人视同性恋为一种疾病。 她也是在那个时候,才知道原来自己的喜欢如此沉重,原来她的喜欢会伤害到别人。 『我妈妈说要离你远一点,她说你会伤害我。』 在喜欢那女孩的最后一年,她这样告诉她。 居应仁彻底绝望。 到底是谁伤害谁?她就快要分不明白了。 原来她是异性恋,所做所为可以获得赦免,原来她是同性恋,喜欢一个人就是罪恶。在那之后,居应仁总是小心翼翼的爱着。 直到国中二年级,资讯开始流通才渐渐好转。 『变态。』居应仁躲在厕所里,低语。 『躲啊,你就慢慢躲,看你能躲多久。』外公拿竹条用力打在外头地板。 『变态。』居应仁又说了一遍,用着只有自己听得见的声音。 变态。 关在暗室也是一种表现他们态度的方式吧。 她说,将最后一个故事---独坐暗室里的总总,和她曾经做过的梦境全数说出口。 地狱中的故事,说不尽的。 「要我说自己究竟比较恨谁,或是比较不恨谁,我说不出口。」居应仁自嘲式的笑了。 「我是被拋弃的那个人,很多年以后,他们却主动回来找我。」她看着左手的伤疤。 「很可笑吧。」 「我受够了大人的把戏,他们只会玩弄一些小手段,以为可以把孩子耍得团团转,要我离开,我就离开,要我留下,我便留下。」 「当我傻了吗?所以,我决定来给他们一个小惩罚,就当作是归还这几年所累积的债务。」 「事件发生的时间点,恰好与你离开的时间无缝接轨。」 「俗话说,祸不单行,对吧。」 居应仁微笑,一字一句道出发生的一切,也包括她手上那道伤疤的来由。 单笖茗轻轻抚过那条伤疤。 「对不起…」泪水滑落。 「我在你最需要依靠的时候离开…」 「没事啦,这不是你的错,再说,若真要怪罪的话,其实这整件事情都是我自己惹来的。」居应仁顺了顺单笖茗发丝。 「如果我有早点和你坦白,将我心里最脆弱的地带摊开,你就不会离开了吧,你会选择留下,让我依靠。」 「可是我没有,我让你走了。这是我的错。」居应仁说着。 「没有坦承,是我这辈子做过,最后悔的事。」 单笖茗搂着居应仁。 「不迟,你现在告诉我了,从今以后你会知道,你还有我,我们会一起面对。」 「谢谢。」最后,居应仁仅说出感谢。 对于单笖茗的温柔与包容,她千字万句也无法表达心里的感激。 心中的港湾终于可以改造重建,不再是过去那风吹即倒的模样。 换上的是最坚固的骨架,用名为信任的材料搭建。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