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半个月,他忍的辛苦,为了让鲁先生安心,为了让乐家安心,也为了让乐家背后那些人盯紧鲁先生,他只得疏远吴幸子,连偷看一眼都不行,深怕事态出现变化。 可,适才含笑带话说吴幸子想见他,关山尽就再也忍不了了,所幸这半个月的成效不错,勉强能让他偷着半天,陪陪这老家伙。 睨他眼,吴幸子踌躇地开口:鲁先生......三日后真要大婚了?是。从吴幸子嘴里听到另一个男人的名字,关山尽不由得蹙眉。怎么问起这件事?含笑回报他,鲁先生今日请吴幸子喝茶,说了些挤兑人的话,关山尽不免心疼,莫非吴幸子想同自己诉苦?这念头一闪过,关山尽心底莫名愉悦,眉心也松开了,搂着吴幸子晃了晃。 我是想......打算离开的话到了嘴边,又吞下肚去。吴幸子垂着脑袋,不自觉揉起披风的带子,关山尽看见了,握起他惶然的手把玩。 两人的手指一会儿交缠,一会儿磨蹭,最后交握在一块儿。关山尽的掌心彷佛有团火,烫得吴幸子掌心骚痒,一路窜上脸颊,泛起红晕,连耳尖都红了。可他依然乖巧地让关山尽握着,就是没脸抬头看一看那张闭月羞花的容颜。 想什么?嗳,我想着,该不该送礼?话出口,吴幸子都觉得自己敷衍,这件事早定下来了,再说了,这眼下提婚礼,总觉得像在削关山尽面子。 送礼?关山尽扬眉,点点他鼻头:送什么礼?你同鲁先生交情好吗?怎么可能好。含笑报回来的几句话,让关山尽听了都心生不悦,要不是那些话出自鲁先生的口,他定然出手整治那人一番。 呃......三面之缘......吴幸子叹口气,微微垂下肩,整个人在关山尽怀里缩成小小一团。 不用送了,将军府给你的例钱好好留下,无须浪费在旁人身上。想到吴幸子那可怜巴巴的九两多棺材本,关山尽就心疼。你不是还想请我吃全羊宴吗?嗳,你不说我险些都忘了。吴幸子在心里算了算钱囊里的余款,几天前才又拿到这个月的份例呢,合计合计竟有快一百二十两,将军府真是太大方了,这些钱他不能带走,倒是应该请关山尽一顿。 等鲁先生大婚后,你请我吃饭吧。关山尽只是随口一说,吴幸子脸色却变了。 大婚后吗?这么说,是没机会了吧。 毕竟,那时候他都跟染翠上路回清城县了。 脸色这么难看,怎了?这点变化哪里瞒得过关山尽的眼,他心下一凛,捏了捏吴幸子的脸颊。鲁先生对你说了什么?呒呀呒呀......一紧张,吴幸子便说起了乡音,关山尽虽听不懂,也明白他在否认,显然是有什么的。 吴幸子,鲁先生对你说的话都别往心里去,也无须较真。关山尽抬起他的脑袋,认真地瞅着他。等鲁先生大婚,咱们就去京城吧。京城?这十万八千里远的。清明扫墓怎么办?关山尽挑眉一笑:就知道担这些无用的心,好吧!清明前定将京城的事给结束了,陪你回去扫墓便是。一时不查,吴幸子便点了头,也错失了向关山尽道别的机会。 毕竟是镇南大将军,不日又得回京述职,连同大婚还全挤在三天后,当真忙的脚不点地。连晚饭也没一块儿吃,关山尽抱着他亲了又亲,还是离开了。 吴幸子愣愣地送他,捂着自己被吻的又麻又肿的唇,舌头都被吸疼了,这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