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的痕迹,哗啦碎了一地。 伙计猛得一抖,整个人傻了似地看着那一地碎木,还有房间中一片狼藉,喘得跟风箱一样,眼看就要两眼一翻双腿一蹬吓晕过去。 关大将军当然不让他用此种方式逃避,身形一晃逼到面前,五指成爪狠狠扣上伙计咽喉,凉丝丝又腻人地开口:你要是昏过去,本将军就把你身上的骨头一块一块都卸下,从十指开始......说着,空着的手拂过伙计的小指。 见过大风大浪的伙计吓得够呛的,险些哭出来,拼命忍耐才没吓尿,但已经抖得几乎说不清一句话了。 染、染染染...请请请,请将军随随随随、随小的来...闻言,关山尽露出浅笑,松开对伙计的梏桎:带路吧。这前后差距太大,伙计整个脑子都转不过弯来,人还在抖,脸上已经带笑。 那扭曲的笑容,实在让人不人卒睹。 你们两个自去领罚。离开前,关山尽淡漠地对两个下属抛下话,铁塔般的两人明显僵了僵,但没多替自己辩解,沉声应是。 ※※※ 一去数日,吴幸子打从开过荤后,很是满足了一段时间。夜里睡得可香可甜,连春梦都不做一个,加之气温渐低,该开始准备过冬了,吴幸子整天跑跑衙门,处理案件档案,替乡亲们写写状纸,下职回家后逐一将该补的补、该加强的加强,屋顶钉实了、门窗也全修补好,虽说清城县在南疆,冬天是不下雪的,可冷风混着水气,那刺骨的寒冷也着实让人难受。 当他惊觉时,竟已经是鲲鹏志的出刊日了。 他正走在回家的路上,脑子里原本想着要在面汤里卧两颗鸡蛋,却莫名连想到鲲鹏下的两球饱满,裤裆猛得一紧,险些不会走路,尴尬地半弯腰,缩在路边墙角好半晌才缓过劲来。 不知道新的鲲鹏志里会有哪些人呢? 原本就畅快的心情更加愉悦,吴幸子已经很久没想到自己打算四十岁来自戕的事情了。 既然想起了,那明天就该去鹅城一趟才是。于是吴幸子脚步一转,绕向柳老头家,约好了明日出发的时间,又被柳大娘塞了一油纸包的烤栗子,这才边剥着栗子吃边走回家。 当吴幸子回到家门前,远山已经只剩下余烬般的艳红,他手中的栗子也止余最后一颗,干脆在门外剥了塞进嘴里,栗子壳一股脑儿都扔在门外放柴火的地方,这才推开家门。 回来了?回来了......吴幸子很自然地就回了,才后知后觉的抖了下,瞪大眼看着简陋小屋中,模糊不清的一抹剪影。 是人是鬼? 他站在门边进退维谷,手脚都冰凉了,努力不让自己抖得太明显,一边庆幸自己嘴里还塞了一枚半的栗子,就算牙齿打颤也听不出来。 屋内的人倒是体贴,轻轻一笑后,擦的点起烛火,狭小室内很快就被暖黄的烛光给照亮。 同时被照亮的,还有一张风华绝代的面庞。 关、关公子......不不不,关将军、关将军......发现是熟人,吴幸子立刻松了口气,连忙拱手。 吴师爷。关山尽依然金刀大马端坐椅上,指尖扫过烛焰尖端,白皙的肌肤一瞬间烫红了,吴幸子怕痛地瞇起眼,他却如没事人一般。吴师爷快请进,这是你的屋子,何苦在门外苦站?说的体贴,却好像哪儿不太对啊? 吴幸子搔搔脸颊,怯怯地往前走了两步,人是进到屋里了,却不知要不要关门。他对于将后背露给关山尽,莫名有点害臊。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