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微微一愣。 这是一栋三层小楼,带一个小院子,看样子已有一定岁月了,起码也得三四十年。门口贴着白底黑字对联,赫然是一对丧联。院子里头还隐约传来哭声。 江安心中一沉,停下车走了进去。 只见大厅里摆着一张遗照,照片是个留着长长胡须,年约九旬的老者。 很快就有人过来问江安做什么的。 江安心思一动,说他是来找贺老中医看病的。 那人擦了把眼泪:“我父亲……我父亲昨天去世了。” 江安脸上闪出一道寒光。 这么巧?我刚要找这老中医问个清楚,他就死了。 江安不动声色,略带伤感地说:“想不到……想不到贺老中医居然过世了。五六年前,我一个家人得到老中医的治疗,好了很多,这都还没好好谢他呢。我特地来找老中医治病,也是想顺带感谢他。唉,却想不到已是天人永隔。” 说着,他掏出五百块钱,塞到贺老中医的儿子手上。 接着说道:“我想去瞻仰一下贺老中医的遗容,不知是否方便?” 这要求确实有些突兀,一般普通关系来祭奠的,哪有要看遗容的。 不过贺老中医的儿子也没什么疑心,稍微犹豫之后就说了声好,把他带到里边屋子。 这贺老中医在当地看来也有些能耐,居然不用火化,好端端躺在一副棺材里,尸体已经冰冷僵硬,看上去有几分狰狞。 江安上前瞻仰时,趁其他人不注意,掏出一根银针,轻微地在贺老中医胸口处轻轻扎了一下。 他在心里说了一声:“老先生,真对不起!我稍微有点冒犯,但纯粹就是为了查清真凶,没准你也是被人害死的。我这样做,没准也还可以为你报仇。” 扎了一针后,便从屋里离开了。 江安并没有急着离开,而是坐在了客人休息处。 贺家家属对他也挺热情,倒了杯热茶。 江安一边喝茶,一边不动声色地检查那根银针。 心脏地带为百血汇聚之所,如果贺老中医中了毒,那这扎进去的银针就会有些异样。 但此时江安却并未看出有任何毒素的存在。 此前,他在瞻仰其遗容时,从他脸色上也可以看出,其走得算是安详。 毕竟差不多九十岁的人了,大限将至,也能做到无牵无挂。 那他是正常不过的寿终正寝了? 思量片刻,江安又叫来贺老中医的儿子,再次塞了五百块给他。 接着说道:“我刚才打了电话给我那位亲人,他知道贺老中医仙逝后,托我再给五百块钱,当是他的一点心意。” 贺老中医的儿子连连表示感谢,也把钱给收了。 江安接着说:“我那亲人还问我,贺老中医去的时候应该很安详吧?要是这样的话,他也就放心了。” 那人轻声一叹:“我爸是昨天上午八点左右走的,还跟往常一样,他起来后在院子打了趟太极拳,休息一会儿后就吃早餐。吃完早餐刚起身,就觉得有点头晕,让我扶他回屋子休息。哪知道这一躺下去,就再也没能起来了。” 说到这,眼睛里又泛着泪光。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