弩矢越上天空。 就连雨水都无法落下。 公孙瓒抬头望天。 骑在一匹骏马上。 之前雨水滴滴答答,将他身上的斗篷,临得湿透。 然而现在,天空黑压压一片。 弩矢如同飞蝗一般。 反击? 这如何反击? 公孙瓒连命令都不敢下达。 生怕有人探出头,飞来横祸。 唯有躲在盾牌下,才有一丁点安全感。 十几名的亲卫手持盾牌,护卫在公孙瓒身旁。 神情肃穆,一言不发。 恐惧直接展露在脸上。 清晰可见。 公孙续也是如此,两父子都非常呆萌,一动不动。 眼看着父亲在弩矢中,矗立了良久,公孙续忍不住道: “父亲,此地凶险,不如我们先后退避一下?” 弩矢的射程,也没有超过一百五十步的。 只要退出这个距离,那就安全了。 可是大军怎么办,军心还要不要了? 公孙瓒也不回头,道:“你若是害怕,就后退吧。” “哪里有父亲在外冒险,儿子反倒是避开的道理?父亲若是不愿意逃避,孩儿便陪着父亲就是。” 公孙瓒这才回头,瞥了公孙续一眼,缓缓地道: “就你小子害怕,老子不害怕?” “怕是一种本能!但是让士卒去面对,我等躲在后面,成何体统?” “春雨是下,箭雨也是下,作为将军,岂能畏惧风雨?” 盾牌“笃笃”作响。 一排排元戎弩弩矢激射而出。 许多兵卒根本来不及后退,或者闪躲,就被射成了刺猬。 异常惨烈而狰狞! 就算有甲胄遮挡,面庞、甲胄空隙等也会成为弩矢的目标。 直接扎进血肉中,刺中骨头。 若是仰面接了弩矢,说不定头颅都会炸开。 更别提一些只有皮甲、甚至连皮甲都没有的兵卒了。 不过他们很乖,直接拿同伴的尸体来遮挡。 这还不算什么。 更恐怖的是,一些伤兵直接被抬起来,迎接弩矢的洗礼。 彻底死透透。 弩矢尖锐无比,往往能够穿透人的躯体,带出一箭之血。 幽州兵卒惨叫连连。 许多人顿时被射倒在地,痛苦哀嚎。 队形顷刻间大乱。 而就在此时,朝廷天兵已经冲锋至。 咚! 撞击最前方的大盾牌。 这些盾兵,是最安全。 最大的危险来自身后的同伴。 一些人为了活命,疯狂往盾牌下挤。 而一面盾牌,能遮住两人就不错了。 所以,自相残杀的事件,偶有发生。 他们不必动用刀兵,只要把人从盾牌下拽出来。 毫无防备之下,就是万箭穿心身死的下场。 全是血淋淋的场面! “冲!” 咚!咚! 一轮轮冲势就此展开。 吕布手持方天画戟,挥动劈砍之间,盾阵直接破了! 大军一拥而上,打开缺口。 没有能够反应过来的幽州士卒,直接砍翻在地。 鲜血泉涌一般。 “迎敌!迎敌!” 至此,公孙瓒总算是反应过来了。 他一边大吼着指挥,一边拔出佩剑,指着缺口。 咚咚!咚咚! 急促的鼓声响彻半边天。 远处森林中的山鸟野兽,发出凄厉的鸣叫,它们纷纷远离这片战场。 人类的惨呼不断地传来。 雨水都在叫喊声中,变得倾斜!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