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他多年,两人早就培养出了默契,一听这话就知道他要说什么了,径直接道:“你是说那枚药丸?” “对。”晋王撑起身,“如果说他想和我们合作的想法早就有了的话,我怀疑那枚药丸的药性之所以查不出来,有可能是因为它根本就没有毒。” “你说他图什么呢?”这下兰先生也有点百思不得其解了,“这是日行一善?这善也未免有点太大了吧,他本来就是皇帝身边的红人啊,犯不着来帮你一个失了势的王吧。” 晋王刚想说什么,就听到窗户外一个有些闷闷的声音传来:“我也想知道。” 晋王、兰先生:“......” 就见一阵细细簌簌的响声过后,原本关得好好的窗子猛地被人推了开来,来人似乎非常警惕——谁也不知道在已经出声让屋里的人都发现之后再警惕的意义在哪里,总之,他把全身都裹得漆黑,只露出了一双眼睛,从窗户外面翻进屋里之后迅速地扫视了一眼,并且径直略过了一站一躺的两人,然后像是松了口气般,把遮着脸的面巾往下一拉,露出了自己的脸。 晋王、兰先生:“......” 感觉自己像是突然被忽略了呢...... 晋王躺在床上,一时之间不方便下床,于是朝着兰先生使了个眼色,兰先生会意,咳了一声,把袖中藏的一包药粉握在手中,然后缓步走了过去,问道: “你是何人?” “止杀。”那人一面往怀里塞面巾,一面头也不抬地答道,“还有,这位公子,把你袖子里藏着的东西收起来吧,我若是想,你连把它拿到手里的机会都没有。” 这话一出,晋王和兰先生的脸色都有些难看起来。 这样大摇大摆地闯进别人的屋中还大放厥词,也就眼前这位性格神秘、行踪诡谲的杀手能做出来了,这样一看,他跟他那位喜怒无常的主子还真是一脉相承的行事奇特。 其实顾泛很冤枉,特别冤枉,他原本的计划是止杀把他写的一张纸条悄悄放到屋子里就走了,很高冷,很神秘,万万没想到只不过是少嘱咐了一句,这二愣子就把他的意思理解成了直接把纸条送到晋王的手中,作为一名对自己的功夫极其自信的杀手,止杀的人生字典里从来没有过怕字,这不,就正面地对上了正在对话的两人。 要不是顾泛本来就有意和晋王合作,眼下这三人就不会这么心平气和地站在一起交谈了。 好吧,谈不上心平气和,毕竟兰先生的药粉还在手里握着,而止杀正一脸不屑地看着他的手,剑拔弩张的样子。 “原来是止杀?早就听闻大名了。”兰先生冷笑,“这么自信敢擅闯皇宫,你家主子最近可真是越来越嚣张了,不知道这么高调行事,陛下知不知道?” “我家主子的事可跟你没关系,犯不着向你汇报。”止杀除了在顾泛面前比较老实,在别人面前一向是嚣张跋扈,刚刚看了一圈儿没看到上次那个疯丫头,很是松了口气,说话的底气也足了不少,“我只是个送信的,信带到我就走了。” 说着,就把怀里的东西放在了桌上。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