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你跟朕说也是一样的。”皇帝看着他。 “是这样的。”顾泛悄悄挪了一下跪得有些发酸的膝盖,一脸认真地说,“臣刚刚进殿,便闻见了一股刺鼻的香味,这熏香虽能怡情养性,但是过于刺鼻则会损害人的身体,尤其是这样长年累月地点着,因此臣便很着急.....” 他话还没说完,皇帝就一脸阴沉地打断了他:“你就很着急?” “对啊。”顾泛道,“事关娘娘和陛下的身体,那自然是头等的大事,于是臣就急急忙忙地进殿来了,谁知内侍通传了许久都没有反应,臣一时情急......” 剩下的话他没敢继续说,因为皇帝瞪着他的眼神就像是要把他吃了,于是顾泛非常识相地闭上了嘴,缩了缩脖子。 皇帝看着他,半晌说不出话来,只觉得这小子不知去哪儿修炼了一通,最近的嘴皮子工夫越发地精进了起来,说得他一腔怒火却又发不出来,最后只能恨恨地一甩袖子:“你给我滚到正殿去,朕稍后便来跟你算账。” “臣遵旨。”顾泛欢快地回应了他。 “说说吧。”皇帝坐到殿上的时候已经勉强按捺住了内心奔腾的怒火,只是慢悠悠地喝着手上的茶,“是不是听说了晋王的消息,来给他求情的。” 顾泛老老实实地回答道:“是。” 皇帝的手一顿,差点被气得心梗:“你说是?顾泛,我看你最近真的是被人下了降头了,你这是承认了你与晋王结党营私,背叛朕了是吧?!亏得朕如此地信任你,当初还听了你的胡言乱语饶过了晋王的一条命,现在看来,就该把你们俩一起就地处斩!” “陛下息怒。”顾泛一见皇帝是真的生气了,赶紧伏下身,道,“臣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皇帝瞪着他。 “陛下,臣已经拿到了与晋王结党的大部分人的名单。”顾泛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径直换了一个话题,皇帝一听到这个,目光一凝,霎时变得犀利了起来。 “在哪里?” “臣的府上。”顾泛道,“陛下放下,止杀做事很隐蔽,迄今为止并没有走漏风声,只要再过些时日,名单便可全部整理完毕。” “好!”皇帝霍然站起了身,“朕倒要看看,是哪些人在阳奉阴违,拿着朕给的俸禄养别人的江山!” “所以臣今日来就是请陛下,暂且不要处置晋王,包括太妃娘娘的。”顾泛见他神色缓和了一些,忙见缝插针道,“陛下,此刻正是紧要关头,晋王又是个孝顺之人,被逼急了也不知会做出些什么事,臣刚刚进殿,见外面正下着瓢泼大雨,而晋王殿下正面色不改身姿挺拔,屹立雨中,显然是一副不成不休的架势,且不说陛下晾着他最后会不会惹得他走投无路,就是这样子,谁没有父母家人?就算别的大臣看着心中也觉得难受,反而会同情晋王殿下,对陛下不满,这便与陛下的初心适得其反了不是么?” “你给我用词注意一点。”皇帝看着他,“什么叫面色不改身姿挺拔,还屹立?你就是在朕面前这么夸朕的好弟弟的?” “......臣知错。”顾泛抽了抽嘴角,从善如流地换了个说法,“晋王殿下死性不改大胆妄为,在殿外死缠烂打,简直就是想造反,陛下您绝对不能轻饶过他。”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