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也有闹矛盾的时候,唇齿相依,还有咬着嘴的时候。 如今又是如此重大的问题,两人意见不能统一,有了分歧,自然觉得对方不似曾经那般善解人意。 李玄意说不过梁嫤,索性仰面倒在床上,“这件事我已经决定了,你就不要再多说了,后宫不得干政,你是知道的!” 梁嫤看着李玄意,只觉心中一阵的无语。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有这么一天。 她和里玄意之间,他会冒出一句“后宫不得干政”来堵塞她。 李玄意躺在床上良久,梁嫤仍旧在床边坐着没动。 他许是喝了不少的酒,两人不说话一阵子以后,他便沉沉睡去。 梁嫤坐在床边,却是一点睡意都没有。 李桢的努力和付出,她看在眼里,疼在心里。换位思考,如果是她正努力学习医术,厚厚的医书都背的滚瓜烂熟,准备努力大展拳脚之际,却有人说,不许她再学医了,不许她治病救人,不许她以后存着治病救人的想法,让她归于平淡,去做旁的什么都好,就是不用肖想她最想从事的事情了。 她的心情,只怕郁闷的想要杀人。 如今,摆在李桢面前的事情就是如此。 已经将他推到离权力顶峰最近的位置,李玄意甚至处理政事的时候经常都会带着李桢在身边,经常询问他的意见,并从旁引导。他一直都在努力做一个明智的君主,一个成功的父亲。 可宁王这件事,却成了他心中的一根软肋。 不碰则以,碰则浑身疼痛。 不知宁王即位,如今天下会是怎样,没有发生的事情,谁也不能妄作判断。宁王还是王爷的时候,确实是流露出贤德之才。 可宁王的儿子,长子次子年岁稍大,已经能看出不成气候。 幼子太小,性情未定。 且不说他们智力怎样,哪个母亲都是看着自己的孩子最好最聪敏,梁嫤的眼中自然谁都没有李桢聪慧。 抛却智力问题不提,单就努力的程度而言,梁嫤认为,宁王的儿子没有谁是像李桢这般肯吃苦下功夫的。 否则,先皇知道自己大限将至的时候,就不会放弃宁王那些个儿子,而将皇位转交到李玄意的手中。 倘若是因为宁王的儿子年幼的缘故,让李玄意为辅国大臣即可,完全没有必要连玉牒都改了。 先皇看重的就是他! 他为什么不相信自己,也不相信李桢呢? 梁嫤一直在床边坐着,李玄意的性格,或许和他童年的遭遇有关。 看起来那些事情已经过去了,可是过去的经历毕竟在他心里,在他成长的轨迹上已经形成了痕迹,不可磨灭。 如今想要改变他的性格已经没有可能。 但是要用什么办法来改变他的想法呢? 梁嫤想到他躺下之前那句“后宫不得干政”,心里就闷得想发火。 她起身来到窗边,伸手推开窗。 窗外微凉的风,吹得她一夜未睡的脑袋格外的清醒。 启明星已经亮起,新的一天就要来临。 梁嫤呼吸着窗外干净清爽的空气,深呼吸吐出胸中废气,觉得心头总算不纳么沉闷,整个人的感觉也好了很多。 她回头望着床帐,以及正躺在床上酣睡的李玄意。 忽然发觉,自己真的是做了很蠢的一件事。 她居然想要通过争辩,和说服,来改变一个人的想法,更何况这个人如今已经是圣上,是九五之尊。 是在前朝文武百官都恭敬相对,无人敢忤逆的圣上。 她居然还会把他当做以前那个和她相处随意,脾气虽不好,可在她面前却算得上随和的世子、王爷。 他们的位置早就变了。 即便心中不承认,可至尊者的位置坐的久了,耳朵就会越发听不得反对的声音。 她居然妄图通过义正言辞的反驳,就让他意识到自己的行为不妥当,会对自己的儿子,乃至于这天下坐下无可挽回的错事。 倘若李桢已经对皇位存了势在必得的心思,却被自己的父皇罢黜了太子之位。另立了旁人家的孩子为太子,在他的心中难道不会和自己的父皇生出嫌隙么?在他心中难道没有反抗的念头么? 也许另一场兄弟或是父子之间的厮杀和争斗,会就此埋下伏笔。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