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库房有人欲行不轨!” 那人见林书山大喊大叫,愈加慌乱,便掉头回来往林书山所站的门口跑来。 林书山挡在门口。 那人将他猛的撞到,欲夺路而逃。 林书山翻身抱住他的腿,“来人呐!抓住他!” 那人已经听到有不少人奔向这里的声音,慌乱之间,从怀中摸出一把匕首,猛的扎在林书山的胳膊上,见林书山吃痛却仍旧死死抱住他不松手,便又猛的拔出匕首来,扎在他的身上。 林书山疼的冷汗涔涔而下,却是牙关紧咬死死抱住那人的腿。 他觉得胳膊上已经湿热一片,衣服都被胳膊上流出的血给染湿了,自己就要没有力气的时候。 见徐长贵带着人奔来。 林书山终于松了一口气,手一松,晕了过去。 徐长贵带人擒住那恶人,又让人将徐长贵送到最近的医馆去。 让人将恶人来不及带走的包过那粉末的纸拿来检验,检验后得知,乃是砒霜! “你是什么人?为何要来药厂投毒?”徐长贵将那人带到屋子里头审问。 那人相貌普通,一般身高,一般面貌,扔在人群里就认不出第二眼的那种。徐长贵扒了扒新招进来的工人名册,“陆喜?” 那人点点头。 徐长贵笑了笑,“你倒是有本事,瞒过我的眼睛,混到厂里来!想来你不吃点苦头,也不会老实交代的!” 徐长贵说完,朝一旁五大三粗的男人使了个眼色。 那男人转身朝陆喜劈头盖脸一顿猛揍。 陆喜倒是个嘴硬的,被打的只剩半条命,也没吐口。 午后发生的事儿,傍晚的时候消息送进了景王府,送到了梁嫤面前。 梁嫤闻言皱眉,“林家舅舅受伤了?” 阿丑点头,“是,如今正在医馆,人没大碍了,不过吃了两刀,失了不少血,需得好好休养上一段时间。” “那人到现在都还么交代是谁指派的么?”梁嫤看了阿丑一眼。 阿丑犹豫下,点头道:“徐掌柜送来消息的时候,他还没有交代。” 梁嫤起身道:“安排车驾,我要去药厂一趟。” 阿丑看了看窗外天色,“王妃,都这会儿了,您去药厂再回来要耽搁不少时间呢,您是想亲自去审问?审问也得需上好长时间……” 梁嫤摆了摆手道:“我估摸过了,暮鼓捶响以前,咱们就能回来。” 阿丑瞪大眼睛,脸上满是不信。 梁嫤看她一眼,补充道:“前提是,你能快点让人备好车架!” “是!”阿丑小跑出去,让人去备车。 李玄意不在府上,阿丑交代了夏长,等王爷回来,转告王爷,王妃去了药厂。 坐在马车上阿丑还在掰着指头算:“咱们一来一回,在路上就要一个时辰,如今离着暮鼓响也就不到两个时辰了。半个多时辰的时间,王妃您真的能让他招供么?” 梁嫤笑看了阿丑一眼,“你想先试试?” 阿丑连连摆手,“不不不,不想!可是我听徐长贵派回来的人说,那陆喜可是嘴硬的很!一时半会儿不会说实话的!” 梁嫤垂眸笑了笑,并未多言。 马车从景王府赶到修正坊,用了半个时辰。幸而一路上都没有堵车,车速不慢。 梁嫤当初看中修正坊的地皮,就是因为这里道路通畅。 她被人护送着,来到关押陆喜的房间。 徐长贵正让人泼了冷水,将被打昏过去的陆喜弄醒。 见梁嫤来了,慌忙行礼。 梁嫤摆了摆手道:“不必多礼,问出什么了?” 徐长贵惭愧道:“这厮嘴硬的很,什么都不肯说!” “嘴硬?”梁嫤挑眉往地上那个被揍得眉目都分不清的人看去,点了点头道,“也怨不得你们,我曾听说过,有人对痛觉不甚敏感,正常人觉得很痛的,到他身上只有一两成的痛楚。” 徐长贵惊异,“还有这种人?” 梁嫤点了点头,从怀中摸出银针,“对,所以你们就是打死了他,他也未必会觉得很疼。” 徐长贵犯了难。 梁嫤却是笑了笑,“不过没关系,有种方法,专门对付对痛觉不甚敏感的人。便是正常人,这种滋味儿也不好受。” 说完,她就蹲身下来,将手中银针飞快刺入陆喜的头面手足诸穴之中。 原本躺在地上,双目紧闭,一动不动的陆喜,忽然睁开眼来,瞪着梁嫤,双唇紧抿,想要动,却似被人定住,一动也动不了。 “放开我!放……放开……”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