粘液为原材料,他们配制出了对攻城器械针对性极强的液体新武器,并恶趣味地其名为“贪婪之涎”。 除了这一部份比较不那么能摆在明面上的工作外,挂着“病理研究部”招牌的疯人医院好歹也是座正儿八经的医院。在这个战场上的军医普遍为牧师充当的时代,这无疑是十分罕有的优厚条件。 尽管守城算得上顺利,但受伤的士兵仍然不少。 有因为巨石砸中城墙,被碎石砸断腿的,也有在击退登城敌人的时候受伤的。这些守城中受伤了的士兵,第一时间被更替下来,带到这座看起来有些阴森的医院里。 修道院的大堂经过修改,摆满了病床。 “先生们都请最好安分点,谁伤还没好就想着偷溜出去,就等着被我扔桶里吧。”穿着白袍的罗格朗第一病理研究部部长,洁癖严重的药剂师杜纳领着一名灰头土脸的年轻小伙子,快步走了进来。 除了研究领域有些不同寻常之外,病理研究部成员本身的医术水平无疑是卓越的。在他们的洁癖部长严苛的要求下,医院的整洁度直甩普通诊所十条街。那种以新生小狗加月桂蚯蚓熬制的药膏[1]在这里毫无容身之地。 不过,事实上伤员的死亡率这么低,除了疯人医院注重消菌杀毒之外,还和另外一些人有关。那就是女巫们。一些十分严重的伤,是用女巫的魔药救回来的。 受伤的士兵们惊奇地发现,在这里自己的伤口恢复得比预想中的顺利多了,他们写好的遗书几乎派不上用场。唯一的不习惯就是,这个医院的人从上到下,都有点洁癖过重而且奇奇怪怪的。 可以的话,大家都巴不得早点离开这里。 看到那名“逃跑”失败的小伙子,大堂里躺着的其他伤员忍不住快乐地笑了起来。 被嘲笑的年轻士兵苦着脸,在药剂师暴雨般的怒骂下,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不过,很快地,他就又高兴起来了,可以说简直要高兴过头了。 因为国王从大堂的入口处走进来——他们的陛下居然亲自前来看望受伤的士兵们。 所有人的笑声在一瞬间停止,伤员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靠近门口的地方,一名士兵甚至激动得忘了身上的伤,翻身从病床上下来,想要向国王行礼。 “躺好,先生。” 国王按住他的肩膀,以半开玩笑的口吻说道。 “我可不想看到我的士兵没有被敌人的箭夺走,却为了个无伤大雅的礼丢了小命。” “是的,陛下!” 士兵激动地回答。 药剂师走上前,带领着国王从病床前走过,一边同国王讲述这些伤员的受伤原因,目前的治疗程度,恢复水平以及有可能会留下什么后遗症。国王耐心地倾听着,时不时出声询问士兵的名字。 “好好恢复,罗格朗会记住你们。” 走完了一圈,国王环顾四周,提高了声音道。 “为了罗格朗的荣耀!” 伤员们齐声回答。 …………………… 时间在双方的攻守之中过去,秋日的寒意越来越神,冬日仿佛随时可能到来。 战争处于一种僵持状态。 神圣军切断了约林城与外界的所有联系,约林城的武器和粮食也在迅速减少。但神圣军却也无法获得更进一步的胜利,有一次他们成功地挖塌了约林城堡的一座塔楼。但是等到第二天起来,他们就发现罗格朗人将塔楼连夜修好了。 随着时间的流逝,罗格朗的士兵为东南的捷报所鼓舞着,士气不见跌落。一些伤员还未完全恢复,就想要重新上城墙奋战——如果不是疯人医院的研究员们太过强势,他们真的有可能这么干。 与他们不同,此时城外的神圣军士气一片低迷。 驻扎地附近的水井被罗格朗人投了毒,因此他们不得不大费周章将淡水从多玛河运过来。除此之外,周围的粮食和物资已经被罗格朗人提前运走,仅仅靠着从乡村里搜刮而来的粮食根本无法供应这么多人的军队。此前,边境神圣军的到来,相当于为神圣军从多玛河上打开了一条运粮道路,粮食通过边境神圣军的船队,从深渊海峡东岸港口运来,暂时地缓解了神圣军的压力。 问题在于费里三世重建勃莱西之后,夺回了他们的粮食运输港口的控制权,从源头上彻底切断了他们的运粮路线。 粮食是一支军队的生命。勃莱西复国,港口被夺的消息传到神圣军中后,引起了轩然大波。除去直属于教皇西奥尔德本人的神殿骑士团,其他参加神圣军运动的指挥军官们对补给的关心远超过对围困柯林城本身的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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