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下三路无非踢裆,抓头发什么的…… 林斯义做为男的,显然踢他裆来得比较有效果。 温尔从垫子上爬起,被折磨到干枯的双眸,盯着已经摆好姿势,即使她很菜,也依然够“尊重”她,全然迎战的林斯义,心里苦笑连连,她握拳,突然一指窗外:“宋飞来了!” 林斯义分神。 温尔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头顶撞了他下巴。 林斯义闷哼一声,防裆没防下巴,当即就痛不欲生。 “兔子急了还咬人……”温尔喘着粗气,凶凶地望着他。 林斯义捂着下颚,一双好看的眼痛地闭合,“嘶”声抽气。 “……”这下换温尔傻了,“林斯义,你没事吧?” “叫我什么?”林斯义痛上加痛,睁开眼不可思议看她。 小姑娘完全没有知错的意识,一张运动后泛着大面积粉的脸蛋上,是羞涩又勇敢的笑:“林、斯、义。” 一字一顿,无法无天的很。 林斯义心头一动,又气又好笑:“再叫一遍。” “林斯义。”温尔的眼神分明写着:我还怕你吗。 他本来就不是她哥哥。 这辈子也不想再叫任何人哥。 况且,他在信件中,允许了她可以叫他名字的权利。 他一开始回来,她害羞,没叫出来罢了。现在在这练功房里,她必须得把气撒出来,叫他一声林——斯——义! 明明白白,清清楚楚。 林斯义下颚上的痛缓过来,自我放弃的席地而坐,他笑眸转过窗口,瞄到外人的身影,再转回来时,笑眸打商量着望她:“给哥一个面子。” “什么?”温尔一时没明白过来他说什么。 只见地上的男人,让外头的晨光绚烂打在他身上,笑容几乎晃花她的眼,说:“私下可以。在外人面前不要叫。哥很要面子的……” 她无害,纯洁天真朝他笑着,点头答应:“好呀。” 林斯义摇头笑,纵容无比。 …… 很快新年到。 温尔在大院的第一个新年。 这一个新年发生许多大事。 有好的,有坏的。 但对温尔而言,直到她正式离开前,她所发生的一切都是美好的。 这天下午,她就跟着关蓓蓓在三区乱窜。 新年联欢会的气氛宛如远在北方紧锣密鼓进行中的春晚,点燃了三区人的热情。 今年的晚会主题:复古。 温尔没有复古的衣服,穿着羽绒服牛仔裤,在一群刮起复古风的长辈们中间,格格不入。 但快乐是共通的。 她看着他们在舞池中间跳上个世纪的流行舞步,男士潇洒,女士翩翩,宛如在拍年代剧。 “今年是排斥年轻人吗?”左曦在老年迪斯科的乐声中崩溃,端着高脚杯,“早知道你们三区这么不好玩,我呆在六区不来了。” “六区什么主题?” “惊魂夜。” “……什么?” “cos万圣节。” “……”林斯义忍着不笑。 “笑吧。” 林斯义抿了抿唇,偏头,肩膀抖了两下。 左曦目光黏着他,张唇,就要说出什么不得了的话来。 林斯义似早有感应,从沙发上一起身,边随意将酒杯撂在一个地方,走上舞台。 “喂,喂……”他往高脚凳上一坐,取下话筒,喂了两声。 一曲完毕的舞池中刚好停下来。 温尔被关蓓蓓拖着,从舞池中央钻出,扎进了舞台最前方。 她眼眸亮了亮,看到林斯义拿起话筒,笑着朝身后弹钢琴的蒋帆点了一首《lovels over》。 当前奏响起,温尔是惊喜的。 她早该知道他风华绝代。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