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奇问。 他们这帮人,在三区有很明显的个人特征。 如果说林斯义是不苟言笑的男人,那关城就是活阎王,一张冷脸除了对自家妹子偶尔有点暖意,其他时候活像一座冰川,因而即使关城长得不错,也罕有被女人烦得时候。 窦逢春恰恰相反,他是妇女之友,老妇女小妇女通通被他哄地团团转,当然,现在出现例外了。 “这小耳朵绝了。一开始以为小地方上来的人再怎么样会有点畏畏缩缩,这姑娘倒好,全院只对林斯义畏畏缩缩,其他人一个眼神不带鸟。是我长得不够酷?”他百思不得其解,开始怀疑自己的相貌。 关城从高杠上跳下,难得笑出声:“大概斯义叮嘱了,不跟怪哥哥玩吧。” “你才怪!”窦逢春认真着脸:“我说真的,这姑娘是不是震后心理没干预好?对斯义有点过分服从。” “你担心自己去管。”关城漫不经心的样子。 窦逢春却看出他的虚假:“也不知谁那天在小耳朵一进门,盯得眼睛都直了……” 关城一个眼神瞥过来。 窦逢春后一句,我还是第一次在你脸上看到这种表情,嗖地一下,从喉腔飞走。 他嘿嘿笑着,拍拍关城肩膀:“其实我也看直了,谁第一眼见到小耳朵不说一声惊为天人呢?” 关城眼神表示你很肮脏。 窦逢春怪叫:“我说你这脾气,称赞一名女士惊为天人,为什么会想到肮脏?哎,不解风情,还是和蒋帆在一起有趣,可这哥们什么时候回来啊,操!” 也许是做哥们之间的心灵感应。窦逢春这边刚念完,蒋帆就开着一辆超跑,尾声嚣张地驶入主干道。 此时傍晚,霞光漫天。 下班,下学的两波泾渭分明队伍,在林荫大道上漫行。 他油门不得不放缓,落下车窗,八面玲珑和熟人交际。 蒋帆出了一趟国,考察学校,其他人还不知道他此行目的,他找了旅游的借口轻松应付,开着,聊着,突然有一张叫人眼前一亮的脸从他余光略过。 他微讶,撩眼皮在后视镜里瞧了瞧,接着,和交谈之人分别,嘴角翘着,将车子往后倒去。 温尔脚步倏地顿停,侧眸。 “嗨。”只见一个打扮花枝招展的男人坐在跑车里朝她打招呼,对方手指勾着墨镜,露出一双笑意盈盈的桃花眼:“我姓蒋,住西面135号。妹妹住哪里?” 妹妹长得令人在这炎炎夏日想起野山上随风飘动的山茶花。 野生的大自然美。夺人眼球。 所谓无知者无畏,他极其不惜命的和林斯义的妹子搭起讪。 温尔可懒得理他,冷着脸,迈步就跑。 “哎!”蒋帆将车头往她前头一别。 温尔被逼停,水眸瞪他。 蒋帆哈哈大笑,他不是头一次干这么不要脸的事,但也没什么坏心思,伸长手臂,从副驾拿起一盒巧克力,不由分说往她手上一扔。 温尔下意识去接。 等一接,轿车已经嚣张离去,夕阳余晖中留下对方爽朗的笑声:“送给妹妹吃。记着哥哥好!” 温尔平生最恨哥哥二字。 不是林斯义从废墟底下刨过她,她也不愿意叫对方一声哥。 可这大院,哥哥们像天罗地网,四面八方地朝她包围。 放个学,还能被“哥”堵。 她心里有气,面色不佳回到林家。 林斯义正懒散地拎着一根塑料管在给已经枯死的花浇水。见她来,眼神发亮:“回来了。” 他现在发现家里有个小不点挺不错。 他不用闲的发霉。 温尔注视着他要搞事的眼神,心里一怵,面上保持笑意:“哥哥什么事?” 林斯义又听出她语气里的“谄媚”,心里虽然不舒服,但想着他一腔热血总有一天捂热她,就不急切了,微笑朝她昂下巴:“饭做好了。去吃吧。” “你呢?” “我下午吃过了。”自休假以来,林斯义日夜颠倒,温尔上学后,他就在家里补觉,她快回来时才懒洋洋起床,接着做饭,傍晚再带她到操场锻炼 他制定了一整套提高她体能的计划。 势必将这弱不禁风的小丫头炼得十个壮汉打不过。 温尔也挺配合,决定吃完饭就跟他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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